“不得好死!對,我就是不得好死!這就是罪有應得的下場!”殷良姝再也控製不了眼底的淚花,悶頭哭泣起來,她以為紫蘇是唯一能懂她的人,唯一可信賴的人,可現在看來,她卻是最想她死的人。
勿怪紫蘇說她不得好死,殷良姝冷的透心,她的確是不得好死,不然老天爺怎麼都不收她,偏讓她再活一世。
哭歸哭,發泄完了心裏也就好受多了,殷良姝艱難的撐起身子,對著背對她啜泣的紫蘇說道,“我欠良姝姐姐的自然要還,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現在一身是傷,若是我就這樣死了,你的大仇不就沒得報了?”
紫蘇用娟帕拭了拭眼角,一臉驚奇的轉身盯著殷良姝,良久開口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幫我上藥,等我傷勢好了,我陪你一起去找證據,屆時要殺要剮隨你處置,如何?”殷良姝定睛看著紫蘇,她了解她,雖然紫蘇為人簡單,但主次她還是心中有數的。
紫蘇絞著手裏的帕子,偏頭看著搖曳的燭火,想了半天,終於一咬牙從嘴裏蹦出一個“好”字。
紫蘇在同意了殷良姝的提議後,便有些不情願的拿起膏藥盒,給殷梨兒擦了起來。她心裏本來有氣,所以下手的時候一點也不溫柔,痛的殷良姝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紫蘇,你的手藝真好!”殷良姝倒抽著冷氣,調侃道。
“我說過,不許你喊我名字!這名是二小姐賜的,隻有她才配喊!”紫蘇收拾好膏藥盒,輕車熟路的將藥盒直徑放入了之前的小匣子裏。
紫蘇如此動作麻利的一幕並沒能逃過殷良姝的眼,她在心裏思付到,可見紫蘇應該常來給殷梨兒上藥,他們的關係也應該不會太差。但是紫蘇現在卻表現的一反常態,殷良姝覺得這倒是一個很好拉近她和紫蘇關係的時候。
“紫蘇……紫蘇姐姐!”殷良姝想了想還是先決定不惹惱她,便甜甜的喊了一聲姐姐,見紫蘇這次沒有反駁,才接著說道,“往日.你和我都是很要好的,良姝姐姐走了我也心痛,紫蘇姐姐如果我幫你查出真凶,而那個人卻不是我的話,你願不願以後和我作伴?”
“你的意思是……”
殷良姝看著紫蘇的臉,試探的說道,“平日裏在府中,我能說的上話的也就良姝姐姐、你還有二哥,現在良姝姐姐走了,二哥將來也也必定會娶妻,我就隻有一個人,紫蘇姐姐不也一個人麼,我們作伴可好?”她說的很真切,但事實也的確如此,為了更好的在殷府活下去,殷良姝必須要找到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人,而紫蘇在她眼裏就是不二人選。
紫蘇猶猶豫豫的還沒開口,門吱呀一聲從外麵被推開,殷良卓沉著臉走了進來。
“二哥,你額頭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走吧!多謝紫蘇照顧梨兒!”
“二少爺太客氣了!”紫蘇福身瞟了一眼殷良卓,很知趣的帶著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