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毅看來,丹田中那一團團由靈力組成的雲朵就像是一股股濃烈的火焰,而雲朵上麵懸浮的古玉劍則相當於架在篝火上的烤肉,在濃鬱靈力一刻不停的培煉下,古玉劍的煉化速度將會提高三倍有餘。
因為古玉劍的品質太高,以張毅現在的修為想要完全控製還需要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僅僅是現在的威力,就已經不容小覷。張毅可以想象,在辛老手中的古玉劍的威力將會何等驚人。
眼睛緩緩睜開,張毅邁步向外走去。這一天,他終於決定出關了。
石門徐徐打開,刺眼的陽光照射在張毅臉上,令他有些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適應了外麵的光線。
此時張毅的個頭比一年前拔高一截,一頭烏發垂於腰際,但他的麵容卻是十分平淡,仿佛一個清修多年的老僧,古井無波。
修仙者比一般人成熟的要早,而且身體發育也加快了不少。現在張毅雖然隻有十一歲,但從外表上看,卻像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抬手搭了個眼棚,望向天空。一輪紅日高懸於東南方,如同一個巨大的玉盤,散發出暖融融的光輝。
低頭聞了聞袖袍,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鑽入鼻腔,令張毅不自覺的皺了皺鼻子。多日來一直待在洞府內,身上早已被流出的汗液濕透了不知多少遍。
想了一下,張毅大步朝後山走去。後山他來過數次,但多數情況下都是在夜深無人的時候到達,而且還刻意避開了行人,白天來這裏,今天還是頭一遭。
張毅輕車熟路的一路走來,很快就到了找到了後山小溪的所在地。此時後山草木蓊鬱,蝶舞鷹飛,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張毅觀察了一會兒周圍的情形,他隱約記得,附近某個地方有一個環境清幽的小水潭,十分隱蔽,正是洗澡的好去處。
沿著濕漉漉的溪岸走了大約一炷香時間,張毅眼睛一亮,看到一棵形狀怪異的矮樹,不覺加快了腳步。轉過矮樹,一個方圓十餘丈的水潭出現在麵前。
張毅迅速褪去衣物,一頭紮進冰涼刺骨的潭水中。這點寒氣對如今的張毅來說已經不算什麼,經過番紅蜘蛛寒毒的一番折磨,他對寒氣的抵禦能力明顯提高許多。
他一點不擔心會有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從水潭岸邊長出的一層層黃綠相間的青苔來看,此地必然少有人跡。
這一番清洗花去了一個多時辰,直把他這一個月以來身上沾染的汙穢全部洗淨方才罷休。
張毅出了水潭,換上一套嶄新的白袍,頓時感覺神清氣爽。盡管煉化飛劍的過程十分勞累,但有一點,那就是在靈力不斷消耗和補充之下,他的修為也比平常時候快了不少。
張毅眉頭微蹙,現在還沒到中午,接下來似乎應該做些什麼。想了半晌,他決定再去藏寶閣一趟。
雖然在靈草的幫助下,他的修為飛快的提高著,但卻有一個隱憂一直困擾著他。要知道,以他的靈根的資質,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取得這麼大的成就。而對他靈根了解最深的,就是他的師父王鬆。
當初王鬆在受他為徒時甚至斷言,他連做藥童的資格都沒有。到了現在他已經明白,所謂藥童就是給紫袍修士打下手的煉藥童子,這樣的人一般資質中等,終其一生也不可能突破築基期。
如果被王鬆得知自己在一年之內連續突破到凝氣三層,勢必會引起他的懷疑,這絕不是張毅願意看到的事情。
為了隱瞞這件事,自從他突破到凝氣三層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王鬆。而王鬆本人也仿佛把他這個資質奇差的弟子淡忘了。
說起來,王鬆這一年來的日子也不好過。自從辛老被派往紫汀山駐守晶礦之後,他一直引以為靠山的人沒了,一直被其他山峰的紫袍弟子打壓著。為了避免引來殺身之禍,他甚至選擇了閉關清修,希望借此機會及早突破瓶頸。
但是他雖然修煉的刻苦,卻還是無力對抗殘酷的命運,最終不得不在一次次衝擊築基中期失敗的打擊中走出洞府。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開始一刻不停的敦促林曉音加緊修煉,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