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苦笑:“就算我肯幫你,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趙老他們早已跑得無影無蹤,我們如何才能找得到他們?”
這時方庭譽突然解下束縛錦袍的玉帶,翻開玉帶的背麵,中間是白色的錦緞,在最中央緊貼著一個圓形的銅盤,是銅錢的四五倍大小。銅盤被一塊透明的晶體封印著,晶體裏麵有一個不大的空間,空間被水充滿,而水的中央則有一根極細的銀針。
張毅吃驚的睜大眼睛,不知道這個古怪的銅盤有何作用。
方庭譽冷冷一笑,說道:“這是我方家一位長老新近才偶然研製出的一件小物件,用來追蹤固定目標之用。看到這根銀針沒有?這個銀針針尖所指示的方向,就是我的儲物褡褳的位置。因為在儲物褡褳上也有一套同樣的裝置,與銅盤遙相呼應,不管距離多遠,彼此之間都能夠感應得到。”
張毅頓時目瞪口呆,這才知道方庭譽醒來之後雖然麵露怒容,卻沒有急著追蹤趙老二人的原因。
不過,當他仔細觀察了一遍銅盤之後,不由皺眉道:“這個銅盤似乎隻能感應到趙老二人的大致位置,並不十分精確啊!”
“哼,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此物的缺陷。”方庭譽心中鬱悶之極,本想拿出來這件寶貝好好讓張毅開開眼界,卻想不到會被他一眼看穿,“你看銀針一圍被平均分成八份,代表著八個方位,至少我們可以知道趙老在我們的那個方位。”
張毅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銅盤的確用處多多。他目光閃爍,心裏盤算著能不能從方庭譽手中弄過來幾套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從密室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張毅匆匆吃了飯,問站在一旁的方庭譽道:“現在趙老在哪裏?”
方庭譽將銅盤放在麵前的桌子上,那根銀針轉動了一會兒,很快停了下來,針尖指向東南方向。
“找到位置了,馬上出發。你禦空飛行的速度太慢,坐我的飛劍。”
方庭譽再次吐出光劍,當光芒斂去的時候,一把古樸的黑色玄劍出現在張毅麵前。張毅瞳孔猛然一縮,臉上的露出震驚的神色。這把玄劍比他的古玉劍的質地要高出不少,而且細心感覺,從上麵根本察覺不出任何靈力波動。
張毅記得,隻有結丹期修士耗費莫大的精力培煉出來的法寶才能完全斂去所有靈氣波動,達到返璞歸真的程度,這種法寶每一件出現在修仙界都能一起一場轟動。
有人給這種法寶起了專門的名字——丹寶,意思就是出自結丹期修士之手的寶物。丹寶之上還有嬰寶,那是元嬰期修士親手煉製的寶物,在修仙界的稀有程度就像藥園中的五星級靈草。
他恍然大悟,為什麼方庭譽可以不把比他高一層的趙老放在眼中。有丹寶在手,一個趙老的確不足為懼。
同時張毅感覺方庭譽的身份越發的不簡單,普通的方家弟子絕對不可能擁有丹寶,就算是那些結丹期修士親自調教出來的弟子中,絕大部分也與丹寶無緣。因為每個結丹期修士一生隻能培煉出一件丹寶,而且幾率還小的可憐。
這樣的丹寶不會受使用者的修為限製。譬如羅老想要交托給張毅的那件五毒砣就不能算丹寶,隻能算普通類型的寶物,因為它有著嚴格的使用限製——不達結丹期者就要受到其上的五種毒素反噬。若不是羅老另辟蹊徑,打算造就張毅的辟毒之體,恐怕張毅就要與五毒砣無緣了。
張毅猜測,這個方庭譽應該是方家眾弟子中著重培養的對象,隻有這個可能才能解釋的通價值連城的丹寶為何出現在他身上。
站在黑色玄劍之上,隻聽方庭譽低喝一聲:“起。”黑色玄劍立刻化為一道閃耀的光芒,馱著張毅和方庭譽二人以閃電般的速度向東南方飛去。
修仙者可以不憑借任何物體而禦空飛行,但要搭載重物或者其他修仙者時,則必須借助靈劍之類的寶物,不然將會耗費修仙者本人巨大的靈力。就像搬運東西,必須以車馬為載具是一個道理。
一路上方庭譽不斷的拿出銅盤校準著方位。二人可以感覺的出,趙老也在不停地改變著前行方向。
在流靈穀外圍的一個小山麓裏,趙老和小六子正在急行趕路,朝遠離流靈穀的方向行去。
小六子不解的問道:“師父,後麵又無人追趕,咱們跑這麼快幹嘛?”
趙老冷冷的看了小六子一眼,哼聲道:“你懂什麼,那個姓張的小子事先逃了出去,難保不會糾集人手對我們圍追堵截。現在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隻有用快速趕路的辦法甩掉追蹤之人我們才能真正的安全。老夫一生謹慎,豈能栽到那小子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