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不悔又驚又怒,大喝道:“你們都給我起來,我們現在還有機會。隻要衝破他的飛劍陣,就有生存的希望。”
但是現在眾人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哪裏還有勇氣與對方一拚呢?
“嘿嘿,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弟子,不過是一群沒用的草包而已。”這時,突然傳來老李陰森的諷刺聲。目前的情形,各種聲音充斥於院落,對方居然仍能將話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可見其修為之高。
被老李一番譏諷之後,那些個自詡名門正派的弟子紛紛露出慚愧之色。
“現在該怎麼辦?”風易欣靠近一座院牆坐下,問張毅道。
張毅抬眼看著不遠處還在慌亂逃奔的人群,沉吟道:“這裏的人太多,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如果人不多,你就有辦法了嗎?”風易欣不解的道。
“人越少越沒有顧忌,我就可以跟對方去拚命。當一個人要拚命的時候,就算是神仙也要畏懼三分。”在這種時刻,張毅居然還有心情調侃。
風易欣沒好氣的道:“就算拚了命,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不信?那好,你在這裏待著,我去找他拚命去。”
張毅說去就去,幹脆的讓風易欣有些目瞪口呆。
她跺了跺腳,大聲喊道:“呆子,誰讓你真去拚命了?快點回來。”
“待在那裏別動,別讓我分心。”張毅回頭看了風易欣一眼,叮囑了一句,再次進入了漫天塵埃之中。
風易欣這次徹底呆住了。一個人竟為了她的一句話而不顧生死,如果在以前,她肯定不會相信,但現在她信了,因為她認識了一個呆子。
番不悔手持大刀,正集中全部精神對付一柄三尺長的短劍。這把短劍是懸在空中的,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力氣,總能被它輕而易舉的躲過,然後再趁番不悔舊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際攻擊其要害,弄得他精疲力竭,十分的狼狽。
他再一次把那把短劍磕飛,剛想蹲下來喘口氣,短劍在空中打了個轉兒,又一次的襲擊了過來。這中間的間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番不悔拿刀的手都已經軟了,一個不留神,短劍突然找到了他招式的縫隙,從他腋下穿了過去。
“哼。”番不悔悶聲一聲,低頭看去,胸膛左側被劃破了一道拇指粗地傷口,殷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滔滔而出。
這已經是他身上的第三道傷口了,所幸的是,這些傷口都不深,還不足以致命。
番不悔再次強提起精神,擺好了姿勢等待著短劍的下一次襲擊。他能夠感覺的出,那把短劍又已經開始了蓄勢,每次蓄勢完畢,接下來的攻擊都要比平時猛烈數倍。
短劍的威勢越來越大,番不悔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就在飛劍即將發動的刹那,突然被兩根手指輕輕的夾住。
短劍就像是一條鮮活的遊蛇,在兩指間不停的掙紮著,企圖擺脫束縛。但任憑它如何拚命,那兩根手指仿佛生硬的鋼鐵,紋絲不動。
番不悔猛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將自己*得幾無退路的飛劍,竟被對方兩根手指就製服了,這個人將會有怎樣的實力?
這時他看到了那個叫做張毅的年輕人衝他微微一笑,說道:“等這件事過後,你可得請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