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師兄,話可不能這麼說!!若是造化丹嚴格按照各人資質分配,在下無話可說。可是你看,這玉簡之上,又有幾人資質比得上我那玄孫的?你看這個姓柳的丫頭,明明是三屬性靈根,居然也能排在前頭,又做何解釋?”史長老質問道。
“嗬嗬,那個姓柳的丫頭的情況,我知道一二。她是神女峰姬師叔的唯一族人,雖然是重孫輩的,但也算是淵源頗深。師弟你也知道,姬師叔族內人才凋零,具有靈根的人原本就不多,好不容易出來這麼一個,又怎會不竭力培養?這次姬師叔特意給我打了招呼,必須留一粒造化丹給她,否則……”
薑長老沒有再說下去,不過話中的意思,表達的卻明白無誤。
史長老初時還頗有不忿,但聽到那丫頭是姬師叔的人後,立刻變得偃旗息鼓起來。他可是知道,姬師叔雖然是七大峰峰主中唯一的女修,但脾氣卻暴躁的很,若是得罪於他,恐怕後果會相當嚴重。
不過,為了那玄孫的利益,他已經豁出去了。既然姓柳的丫頭不能得罪,就再從其他人下手。
於是,他又嚷道:“柳丫頭的那顆我沒有意見,可是這個叫什麼夏爽的人,又是什麼來頭?這人雖然是二靈根,但卻是雜靈根,比起我那玄孫,差了許多。為什麼這人也會得到造化丹?”
薑長老輕輕呷了口茶,然後將杯盞放到桌上,麵色淡然地道:“史師弟,你還記得愁夢峰的上一任主人麼?”
“你是說那位業已坐化的夏長老?”史長老似乎明白了什麼,連說話的聲音都走了調。
“不錯,正是此人。夏長老乃是本門中,僅有的幾個突破至元嬰期的長老,可惜大限已至,我們這些人也無力回天。但本門有規定,凡是元嬰期長老的後人,一定要倍加撫恤,萬不可懈怠。這個夏爽,就是夏長老的後人,不知這個理由可夠充分?”
薑長老仍然顯得從容不迫,慢慢將其中的故事一一道來。
史長老額頭青筋大冒,卻硬是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若是他敢說出什麼不同意的話語,恐怕會將門中元嬰期的長老得罪個遍。
無論修為多高,誰沒有坐化的時候?若是在自己坐化之後,後人得不到應有的照顧,他們在九泉之下也無法瞑目。
“好,就算如此。那麼這個張毅呢?他有什麼後台?不就是一個方家的遠親嗎?”史長老已經怒火熊燒了,暴跳如雷。
“是啊,這些人中,就屬他沒有什麼太大的背景。但他畢竟持有方家家令,若是我們公然違背與各大家族訂立的規矩,被他們知道了,恐怕對本門發展不利。”薑長老悠然道。
史長老似乎從薑長老話中把握到了什麼,眼睛頓時一亮。
“剛才那人,乃是我親自測試的。他不僅是三屬性靈根,而且駁雜無比,還屬於新突破不久的樣子,這樣的人,就算給了他一粒造化丹,也會被他浪費掉。如果……”
誰知,史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長老打斷了:“師弟不要再說了。此人盡管資質不佳,但能修煉到現在殊為不易。而且這件事,是我經過慎重考慮之後,才給掌門說的。若是僅僅因為對方遠親的身份,就破壞了規矩,我們實在無法與那些家族交代。”
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連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史長老明白,這次的測試,雖然表麵上是五位長老一同參詳,最後由掌門做最後的決定。實際上,真正的決策者隻有薑長老一人罷了。
他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但看到薑長老堅定的眼神後,又將到口的話吞了回來。
這時,他旁邊的一位長老卻說道:“史師兄,其實,你想為自己的玄孫爭取到一粒造化丹,也不是什麼難事。”
“哦,陳師弟有何辦法?”史長老眼神發亮,目光灼灼的看著後麵的那人。
他知道,這人雖然平時難得說上幾句話,但心思卻極為縝密。若是能得他一助,應該能想到辦法。
“我要提醒陳師弟一句,這個分配方案,可不僅僅是掌門的意思。”薑長老冷冷地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