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等了數月之後,史長老那邊一直沒有任何消息,這令張毅徹底死了心,看來,對方確實已經將這件事淡忘了。
之後,他就開始了閉關,衝擊築基期。
在他閉關的時候,空靈門迎來了一個重要的日子——交流大會。
這次的交流大會,與以往的不同,乃是各大世家的子弟前來空靈門,相互交換物品或者交流心得,目的是增加彼此的感情。
這些世家,以方家為首,由一名築基期的長輩帶領,一般有六七個凝氣期的弟子跟隨。這些人,在其家族中無論天資還是悟性都是頂尖的人材,將來都會成為族內的頂梁柱。
為了表示自己的尊重,空靈門特意選拔了許多年輕一代的優秀弟子與他們接觸,同時也是向各大家族展現自身的實力。
空靈門山上的邂逅亭,依山傍水而建,兩旁有數畝翠竹,風景極其優雅。
在此亭上,正聚集著數名年輕人,品茗論道,看他們笑語嫣嫣的模樣,似乎樂在其中。
在人群中,有一男一女極其惹人注意。如果張毅在這裏,定能一眼就認出來,這男的正是方庭譽,此時他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在眼前一幹小輩麵前,顯得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他身旁的一人,正是新近才結成雙修道侶的方婷秀。或許是初為人婦的緣故,她變得成熟許多,一舉一動都盡顯雍容之態。
在修仙界,一般來說,實力不達到築基,是不允許有雙修伴侶的,因為保持元陽或元陰之體,可以提高築基的成功率。
除非某些人自認為築基無望,這才早早找個雙修伴侶,度此餘生。
“二伯,據說上次雞鳴穀比試之後,空靈門來了一個手持方家令牌的人,自稱方家遠親。現在就在門中,不知您要不要見他一見?”
一個凝氣七層的方家子弟躬身對方庭譽說道。聞聽此言,其餘人都停止了交談,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方庭譽沉吟良久,方才悠悠說道:“這件事我也曾有所耳聞。按理說,方家家令一向保管極其嚴格,本不該出現在外姓之人手中,此人的身份,似乎有些可疑啊!!”
“可是小侄曾聽家父說起過,當年一共有三枚令牌,流入了外姓之手。其中兩枚,已經回歸了本族,似乎仍有一枚還流散在外。”
說話之人輩分雖低,但知道的事情卻不少。這也難怪,作為方家的後起之秀,一般在凝氣五層的時候,就要接觸一些家族秘辛,以便讓他們能夠了解本族在鏡州的地位,刺激其發憤圖強。
“你說的三枚令牌,我自然聽說過。”方庭譽顯得神色淡然,繼續道,“在五百年前的時候,族內有一位前輩受到仇家追殺,後被一個高人所救。為了報答那人的恩情,那位前輩便留下了一枚家令,聲言不論什麼時候,隻要那位前輩或其後人,持有此令到本族,不論任何事情,方家都將會竭盡全力相助。在三百年後,那位前輩的後人才姍姍來遲,用令牌獲取了本族的一部典籍。”
“至於第二枚令牌,則是在二百餘年前,族內一名年輕弟子將令牌不慎丟失。為了追索此令,本門動用了三名結丹期長老,傾盡了大半的力量,這才從另一個修仙家族手中奪了回來。”
“小侄一直有個疑問,本族令牌究竟有什麼重要的地方,為什麼會因為一枚小小令牌的事情,而動用這麼多的力量?”那人不解地問道。
這時,方婷秀溫婉的替方庭譽倒了杯香茗,給他解釋道:“你還沒有取得家令的資格,自然不知道此令的重要性。自從第一枚令牌外流之後,方家就立下了一個規矩:凡是持有令牌的外人,都可以無條件的要求方家之人做一件事情,而方家不能拒絕。正是這樣的緣故,方家的曆代家主,才會要求攜有令牌的弟子,必須妥善將其保管,哪怕丟了性命也決不能將遺失。”
方庭譽接過妻子的話,說道:“第三枚令牌,同樣是被一個對方家有過大恩的人得到。那已經是六十年前的事了,隻是那人的身份,卻一直是族內長老們所猜不透的。如果說這人真的持有方家家令,或許是那人的後人也說不定。隻是他為了進入空靈門,才謊稱自己乃是本族遠親。噢,對了,你可知道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