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兒,也敢與老夫鬥法,真是不知死活。”
張毅眉頭一凝,不去理會六劍門那人的話語,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麵灰黑色的圓盾。
這枚盾牌是他在鬼修的儲物褡褳中找到的。追殺他的那些鬼修,個個都是築基初期的高手,其法寶自然也不會弱到哪裏去。
三柄長劍組成花瓣形狀,自上落下,剛好轟擊在圓盾之上。
“轟……”地一聲巨響,從圓盾中突然出現了一蓬黑色的霧氣,不僅牢牢的接住了長劍的攻擊,甚至還有許多黑煙纏繞在三柄長劍之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竟然有毒!!”
那人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道,能夠令法寶都要受到影響的毒素,實在是聞所未聞。
很快他就發現,那三柄長劍上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逐漸被一絲絲的黑氣所吞沒,同時,他*縱起來也越來越吃力。
“哼,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
張毅冷哼一聲,奔雷劍快速出擊,“鏘鏘!!”之音不絕於耳,片刻之間,就將三把長劍擊斷。
他大袖一拂,黑煙散去,三柄短劍也剛好在此刻落下。
事情順利的簡直難以相信,在被毒素侵蝕之後,這些看似質量上佳的法寶,就跟腐朽了一般,根本不堪一擊。
張毅心中驚喜之下,也對自己漸漸有了信心。築基期修士又如何,沒有強*寶,也不過如此。
不過,他卻沒有因此而產生輕敵之心。對方絕不可能就這樣一點手段,傳說中的六劍門的劍陣,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自己所破。
他瞥了一眼旁邊,那名白衣少女衣袖翻飛,一隻隻紙鶴從袖口中飛出,不停地與長劍相撞、爆炸,轟鳴之聲不覺於耳。
如此手法,簡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令人防不勝防。
不過,圍攻她的三柄長劍也不是易於之物,一道道黃芒從中迸射而出,組成一張細密的劍網,紙鶴往往還沒有碰觸到劍的本體,就被黃芒攪碎或者提前引爆。
劍網還在逐漸收縮,看得出,少女的攻擊雖然奇特,但對付築基初期的修士,還是顯得有些有心無力。
“小子,好戲還在後頭呢!!”
法寶被毀,六劍門那人顯然氣得不輕,臉色如同鑽了鍋底一般,漆黑如墨。他突然一撩長袍,從腰帶上扯下一個銅鏡。
“去!!”
這人抬手一扔,銅鏡就立刻飄飛起來,接著銅鏡猛然漲大起來,如同一張圓形的桌麵一般。
這是什麼?
張毅心頭升起一個疑問,不敢怠慢,連忙將圓盾召回到頭頂,形成一道防護。接著身上的結界也全力張開,建立了第二道防護。
他這邊剛剛做好準備,銅鏡就立刻起了變化。
隻見龐大的鏡麵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一絲絲靈力在上麵凝聚著。
驀然,鏡麵之上突然爆射出一股強烈的黃光,水井般粗細,張毅連同圓盾同時被罩入其中。
“哐!!”張毅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圓盾就轟然炸裂,那些黑霧如同受到太陽照射的冰雪一般,快速的融化開來,連一點抵抗的餘力都沒有。
圓盾碎裂之後,黃光已經毫無阻礙的照射在了張毅的結界上。
張毅一陣膽戰心驚,如此強勢的法寶,當真聞所未聞。就算是丹寶,能不能一次性摧毀他的護盾,都很難說。這麵銅鏡豈不是比丹寶還要厲害。
雙手猛然湧出一股強大的靈力,注入進身邊的結界之中。既然護盾都不能抵擋住銅鏡的進攻,他對這一層薄薄的結界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他已經做好了隨時逃離的準備。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結界在一陣劇烈晃動之後,竟然硬生生的挺住了,並沒有讓一絲黃光突破進來。
張毅心中一怔,恍然間明白過來。
這麵銅鏡必然是一種破邪的法寶,可以輕而易舉的破掉任何毒氣或者沾有鬼修氣息的物品,但卻對自己本身的法寶或其他東西沒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