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似乎有些熟悉……”蒲飛疑惑的說了一聲。
他往前跟了幾步,正好見那人回過頭來。這人頭上的戴著一頂鬥篷,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長袍,往後麵望了一眼之後,就隱沒於人群之中不見了。
“原來是他。”蒲飛暗道一聲。
他對這個神秘鬥篷人倒有些印象,隻是,這人的背影為何會如此熟悉?
他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壓下,辨準方向後沿著一個小道走去。
在距離他不到三丈的地方,有兩名紫衣人,站在一個靈草鋪子前麵翻弄這靈草。
這二人已經在這裏徘徊良久了,非但一株靈草都沒買,還一副不願離開的樣子。
他們的目光,不時的朝天然居前一掃而過,似乎沒有發現目標,又低頭看起靈草來。
張毅戴著鬥篷,一言不發沿著大街朝前麵快步走去。就在剛才,他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淩厲的目光,令他頓生寒意。但回頭望時,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令他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謹慎起見,他不由的加快了腳步,一路不停,神識卻將身後掃過一遍。
這一掃之下,他臉色頓時有些變了。
因為他發現,有三四名年輕的修士正加快腳步,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難道是巧合?他心中疑惑陡升。為了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測,他不停地在街巷間穿越,一連穿過了五六個小巷子,再用神識掃視後麵時,那幾人仍然跟隨在後麵,隻不過,距離似乎拉開了。
他摸了摸下巴,尋思道:“看來,這些人是跟定我了。隻是,我在飄渺城似乎並沒有得罪什麼人,也沒有泄露過靈草或者晶石,他們究竟是為何而來?難道,是天然居的那個看過他靈草的老頭兒,起了覬覦之心?”
他立刻將這個猜測排除掉。要知道,那人每日鑒定過的寶物不知多少,這種千年靈草,應該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而且,如果他派人追蹤自己,至少也應該找個實力像樣點的,而身後那些人,似乎並不怎麼樣。
他這樣想著,心中疑慮更甚。隻是,事情千頭萬緒,實在不能理順。他眼珠一轉,心中有了定計。幹脆不再刻意躲閃,沿著一條街道一路往前走去。
等到了一處偏僻之處,他也不摘下鬥篷,直接施展禦空之術,朝島外飛去。不過,為了引身後的那群人跟進,他刻意將速度降低到築基九層修士所能達到的高度。
在距離鼓浪嶼十餘裏的地方,有一個小島礁。此礁非但沒有人居住,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所以如果有人提起此礁,一般都以無名礁相稱。
這座島礁,在漲潮的時候就會淹沒於海水之中,直到退潮,才會出現在人們麵前。也正是這樣的緣故,此島上除了成片的礁石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兩盞茶一過,張毅穩穩的落在這座島礁上,背負著雙手,嘴角露出一絲譏誚,笑吟吟的看著身後跟來的那幾人。
“諸位道友,你們跟隨在下有很長時間了吧?大家飛得都累了,不妨到此礁上歇歇腳。”
身後那些人群中發出一陣森然的笑聲,接著,這些人從天而降,也落在了島礁上。為首之人是一個頭發雪白的老頭兒,一雙小眼睛中凶光畢露,光從他的外貌上看,就知其是一個心狠之人。
“嘿嘿,你這人倒知趣。在明明知道逃不了的情況下,果斷束手就縛。”
張毅眉頭一挑,不解道:“你們知道我的身份?”
“當然知道。你將翠煙島島主的女兒殺死,又殺死了我海沙幫數人,整個海域中都傳遍了你的影像。雖然不知道你是以何種手段逃過我海沙幫的追緝,但既然今天落到了我們手上,你就再也休想逃掉了。”
老頭兒舔了舔嘴唇,露出殘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