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湖邊,想了一下,突然手中一閃,多了一枚小旗。
這麵小旗通體呈現出水藍色,三角狀,每個角都鑲著一條金邊,看上去十分精致的樣子。在旗麵的最中央,刻著兩個古篆字——辟水。
“咦。辟水旗?你小子倒是謹慎的很,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偏偏用處這麼複雜的一件法器。不過這樣也好,若是水中有什麼古怪,你這辟水旗倒是能夠派上大用場。”滄溟老人滿意的說道。
張毅默默點了點頭,不再遲疑,盤坐了下來。
手中掐訣,打出一道靈氣,辟水旗上立刻靈氣大放,流光閃動之下,輕輕漂浮到了半空中。
張毅似乎早有所料,臉上不動半分,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一個個晦澀難明的咒語從他口中吐出,每念動一分,辟水旗上就增加一道靈環,流動之間,立刻漲大起來。
不知何時,狂風乍起,將旗麵吹得獵獵作響。張毅口中的咒語卻越念越快。
一炷香之後,咒語初歇,辟水旗此刻卻已經漲大了十倍不止,偌大的旗麵在空中迎風招展,好不威風。尤其是旗幟上的金邊,在日光的照耀下發出璀璨的光芒,奪目萬方。
張毅緩緩起身,也不用手去接旗幟,一臉的嚴肅表情。
“去。”
他輕吐一個字,右手一指前方,那辟水旗立刻飛了起來,停在了湖麵上空。
“分。”
張毅惜字如金,又是一個字出口,而此刻辟水旗卻立刻又有了變化。
辟水旗連晃數下,一道流波閃過,如同一把利劍般,切入湖水之中。隨著辟水旗的進入,整個水麵開始出現了波動,似乎越來越劇烈,隆隆的流水聲令人生畏。
張毅頓時大喜,二話不說,手上靈氣狂湧,進入旗幟內。
水乃無形之物,通常來說很難控製。唯有以某些特殊方法,才能控製得住。張毅所用的這麵辟水旗,就是這種法寶。與辟水珠不同的是,它不僅可以讓人在水中自由行走,甚至還能強行改變水流的方向。不過,這種方法,通常都會耗費莫大的法力。縱然是張毅現在的修為,都頗感吃力。當然,若是換做一些元嬰期老怪,恐怕就容易的多了。
在張毅的不懈努力下,水波如同被人從中間劈開一般,形成了一個涇渭分明的通道。中間的水流,不住的朝兩旁湧起,相信用不了多久,那水流就會被徹底分開。
但就在這時,張毅卻突然感覺一股巨力從辟水旗上傳來,“砰!!”地一聲,轟在他的胸口之上。
他悶哼一聲,連退數步,“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辟水旗一時間失去控製,在空中搖晃數下,靈光突然爆射而出。
“不好。”
張毅見狀,暗呼一聲,就要施法將辟水旗收回。但還未等他有所動作,那旗幟突然時而漲大,而是縮小,閃爍不定。
“轟!!”一聲巨響,旗幟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龐大的壓力,轟然破碎。布片紛飛,落滿了一地。這些可是法寶殘片,有些大的殘片靈氣尚未完全消失,不住的閃動著光芒,如同撒了一地的珍珠。
張毅麵色一寒,手中一閃多了一個丹瓶,倒出一粒紅色丹藥吞進腹中。
他做完這一切後,才有時間朝前麵看去。
不知何時,原本翻騰的湖麵再次恢複了平靜,不見任何異樣。中央的一簇簇黑蓮,閃放著妖異的光彩。
張毅仔細觀察了一番,並未發現任何名堂,不由的心中存疑。
“前輩,剛才的事情,你可看清楚了?究竟是什麼東西偷襲於我,竟然無聲無息,我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張毅皺著眉頭問道。
滄溟老人不僅修為高絕,見識也自非凡。
張毅相信,一些他弄不明白的事情,這滄溟老人應該清楚的很。
如果不弄明白剛才發生的事,他實在不敢再次貿然出手。要知道,剛才若非他收手及時,僅那一擊,就可能令他身受重傷。
他的話問出了許久,背後的儲鬼袋卻遲遲沒有動靜。
張毅一驚,頓時感覺有些不妙起來。
幸虧這時,滄溟老人終於還是開口了:“剛才之事,實在大異尋常。老夫看到的雖然比你多一些,但也僅隱約看到一道白光,奇快無比,一閃之後就鑽入湖麵之中不見了蹤影。即使老夫放出所有神識,也沒有搜索到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以老夫估計,咱們這次是遇到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