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二人有什麼問題嗎?”那人看著張毅二人離去,眼中閃過異色。
“噢,原來是元前輩。沒什麼,不過是劍皇宗的二長老與八尺門的一位名譽長老,我見他們的身份令牌不似作假,就放他們離開了。”紅發老者睜開眼睛,在這人麵前不敢托大,略帶恭敬的說道。
青竹盟的人,有仙修也有魔修,為了同一個目的聚集在一起。雖然修仙者向來以正道自居,但在正道基石——皓月天處境岌岌可危的情況下,這樣的觀念已經逐漸被人們拋棄,即便是原本對立的兩派,也隔閡也逐漸消除。
這名元姓老者已經在結丹初期停滯了四十餘年,就算在邪派中,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更兼他功法詭譎,創出了偌大的名聲,所以紅發老者也要忌憚三分。
“劍皇宗的二長老?”元姓老者臉色變了一變,聲音有些異樣。
“難道有什麼不妥?這身份還能有假不成?”紅衣老者慣會察言觀色,見元姓老者這般神情,頓時察覺出了點什麼。
元姓老者沉凝的道:“我與劍皇宗的大長老頗有一些交情,兩個月前曾經與他見過一麵。據說,劍皇宗的二長老已經在八尺門的一位張長老的手上隕落,當初我得到這個消息,也是大吃已經。但此話從他口中說出,應該不假。這二長老的身份,著實有些可疑。”
“可是我檢查了對方的身份令牌,卻是確鑿無誤的。”紅發老者猶自有些不相信。畢竟,八尺門隻不過是個末流門派,據說連個築基中期的長老都沒有,怎麼可能將劍皇宗的二長老擊殺?
何況,他更仔細核對了令牌上麵的信息,無論門派印記還是各項資料,都沒有半點錯誤。要知道,門派印記可是印有一派掌門獨有的神識烙印,幾乎是不可能作假的。
元姓老者緊皺著眉頭,搖頭道:“此事必須查清楚。哼,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冒充劍皇宗二長老的目的是什麼。”
紅衣老者見元姓老者這般說法,連忙說道:“前輩,要不要再派兩人跟您一起前去,擒拿二人。”
“不必了。對方一個築基後期加上一個築基初期,你以為還能對我產生什麼威脅嗎?”元姓老者神色倨傲,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紅衣老者見元姓老者臉上的煞氣似乎又厚重了幾分,心知對方已經動了殺機,也不敢再勸。而且他更相信,一名結丹期修士對付起築基後期來,簡直是手到擒來,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話說張毅出了雪猿島,遁速立刻加快,一邊趕路一邊思索著接下來將要尋找的異寶,忽然遁光一斂,停了下來,眉頭微皺著看向身後。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身上被一層青蒙蒙的淡淡煙霧包裹著,就停在原地一動不動,虛立半空。
不大一會兒,從遠處飛射來一道烏黑的光球,速度極快,幾個呼吸後就到了張毅麵前,接著光華一斂,露出一個臉上帶著些許詭異的黑袍人。
煞氣驚人。
張毅深吸了口氣。對方的煞氣給他一種心悸的感覺。隻有那種殺人無數的高手,才會在身上形成如此清晰的煞氣,形成了自己獨有的氣勢。
而且,對方的修為也高過自己。雖然張毅自信有些手段,但要知道,結丹期與築基期,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以前張毅雖然也對付過相當於結丹期的妖獸,但那些多有取巧之嫌。
那人出現之後,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一臉陰沉的看著張毅,一言不發。但對方的神識卻早早將張毅牢牢鎖定,似乎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
“前輩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就請讓路,在下還有一點事情,不便久留。”屍奴看了對方一眼,不卑不亢的說道。
“嘖嘖,竟然有人能將屍奴煉化到這種程度,當真罕見。若非此屍身上猶有一縷屍氣收斂的不甚隱蔽,恐怕連老夫都要被騙過了。”元姓老者嘖嘖稱奇,顯然對屍奴的興趣遠高於張毅,目光不斷的在它身上流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