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了那裏才發現,那裏原本一座頗大的島嶼早已麵目全飛,山河破碎,顯然是被神通廣大的修士在強力碰撞之後,造成的結果。這種修士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認知,所以看到這裏,我二話不說就駕起遁光,朝遠處逃去。
而與我一同前往的修士,卻沒有這種覺悟。於是,身後接連出現詭異之極的現象。不斷有懸浮於空中的修士出現全身爆裂的異狀,幾個呼吸之後,聚集在那座島嶼上空的修士,幾乎都已經死絕了。
而我見此情形,更是後怕不已,遁速也更快了。但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住,無論我如何掙紮,在那股力量麵前都顯得不堪一擊,最後我就出現在了拜火教教主的麵前。
那拜火教教主,早已被人奪舍過了,光看其行為舉止,就能看出許多端倪。後來我才知道,那人就是在這座島嶼上施展大神通的兩名修士之一。他被人擊碎了肉體,隻有元嬰逃了出來,而另一人雖然沒有像他這般悲慘,但也身受重傷,這才帶著幾許不甘匆匆離島而去,沒有做出趕緊殺絕的事情。
後來,那人見我為人還算機靈,也沒有殺我,而是讓我跟隨在了身邊,在我身上種下了一些禁製,以防我逃脫。他剛剛奪舍成功,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來幫他完成。
直到在拜火教的時候,我用陣法將一名築基中期修士困住,被他再次奪舍,他才發現了我在陣法上麵的天賦,竟然決定收我為徒,並解除了我身上的禁製。隻是,每當我問起其來曆,他都不漏半點口風,似乎仍然對我有所防範。既然如此,我自然不會真的將其當成師尊來對待,隻是迫於無奈,暫時答應下來而已。”
枚乘一口氣將自己與“曲有道”之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但在談到“曲有道”的恐怖的時候,他仍然顯得唏噓不已,顯然當初確實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張毅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微微有些失望。連枚乘跟隨了“曲有道”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其來曆,此人的神秘,似乎又增加了幾分。
正在他思忖之際,枚乘再次開口道:“其實,張道友現在完全不必擔心。那人一開始之所以要殺你,主要是因為剛奪舍之後,修為尚未恢複,處於虛弱之中,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惹來仇家追殺。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修為早已恢複到了七成以上,自然不用再顧忌這些,所以根本不會再做殺人滅口這樣的事情了。”
張毅點頭,不過,他雖然覺得枚乘的話有些道理,但心中總是放心不下。以自己如今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曲有道”的對手,看來以後如果再遇到那人,就要有多遠跑多遠了,決不能給對方機會。
但是,那人能收枚乘為徒,當真有些出乎意料,想必這些年枚乘的陣法造詣能夠提升這麼快,應該也與那人的指點有些關係吧!
“既然枚道友這麼說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裏,正好在下有一些陣法上的問題,想要向枚道友請教。以後,還需要枚道友不吝賜教。”張毅誠懇的說道。
“這個好說。張道友幫了我夫婦二人這麼多,我們正不知如何報答,如此最好不過了。”枚乘突然握緊董憐星的纖手,感激的說道。
張毅一怔,再看董憐星臻首低垂,一副嬌羞不勝的模樣,顯然是默認了此事,頓時笑道:“沒想到二位道友這麼快就結成夫婦,實在可喜可賀。在下有一種珍藏已久的雪梅茶,權當二位的喜酒,如何?”
枚乘夫婦頓時大喜,一番布置之後,與張毅對飲起來。那雪梅茶清香馥鬱,是難得的極品好茶,三人觥籌交錯,口角餘香,說不出的快意與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