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直接從體內剝離魂魄的方法,最是痛苦,那些築基期修士,縱然心智堅韌,也忍受不住如此強大的痛苦。
有些人,魂魄尚未被抽離出來,就已經因為疼痛過度,而完全封掉了。
場麵之慘,就連身處於陣法的多寶門眾人,都感到不寒而栗,對這劍魔的手段又多了幾分忌憚。
看到那司徒勝的缽盂法器竟然能夠吸納劍芒,張毅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不過,他並沒有慌亂,而是手訣一變,快速的結出一連串複雜的結印出來。
緊接著,一陣轟隆隆的滾雷之音響起,如同從九天之外落下,無數電芒結成一個巨大的圓輪圖案。
司徒勝大驚,連忙在身體周圍布下了三道結界,又祭出一個光盾,護在體外,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做完這一切,他立刻法力狂湧,瘋狂的向那缽盂中輸入著魔氣。那缽盂在的光芒更盛,似乎能吞進日月一般。
不過,處於司徒勝頭頂的圓輪,僅僅晃動了幾下,竟然堪堪抵住了其吸力。
“轟轟轟……”
圓輪落下,爆鳴聲不斷,司徒勝所在的地方,竟然全部淹沒在無數電芒當中,看不清任何身影。
此刻,他即便想要施展遁法逃走,也已經來不及了。
張毅一指劍陣,無數飛劍狂斬而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的蜂擁而至。
這樣狂斬了半柱香的時間,當雷光熄滅之後,那司徒勝全身上下早已被捅成了蜂窩狀,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過,在張毅可以控製下,並沒有斬下他的肢體,倒還算保存的完整。他突然打出一道光芒,司徒勝的屍體很快就化作一道白光,被他收入了儲物褡褳中。
不遠處的鍾立雄額頭滲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心中驚駭莫名。雖然劍魔的名聲被傳揚已經,但真正見過他出手的,卻少之又少。今日一見,比起傳說中更為恐怖。那司徒勝也算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可是在劍魔的雷霆手段下,竟然撐了不足一刻。
這劍魔的實力,竟然恐怖於斯?
他一陣心驚肉跳,若是這劍魔凶性大發,目標轉向多寶門,他們能支撐多長時間?
他本想施展遁速立刻,可是又怕真的激怒了劍魔。既然對方神通如此了得,說不定真有什麼增速之法,自己未必是對方的對手。
而就在他不安的同時,張毅卻已經轉身走入了玄陰魔旗布成的天幕之內。現在還有兩名逆天盟的築基後期修士在苦苦支撐著,勉力抵擋住無數魔頭的進攻。不過,看他們這番模樣,離死去也不遠了。
張毅冷哼一聲,漠然道:“我可沒這麼多時間陪你們幹耗,就送你們一程吧!”
“不要。前輩饒命!”那二人早已被嚇破了膽,連忙苦苦哀求起來。
張毅自然不會被他們的言語打動,隨手彈出數道劍芒,眨眼間就沒入了他們體內。這些早已被魔頭折磨的筋疲力盡的修士,隻是悶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這些修士的屍體,如今對張毅來說已經用處不大,他自然也不會浪費那些名貴藥材,來將他們煉製成屍奴。
隨手彈出幾個火球,將這些屍體焚燒幹淨,收起法器之後,張毅這才整了整道袍,仿佛剛才隻不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的確,他對付的妖獸當中,光是七級妖獸就不下於五十隻,實力幾乎都在司徒勝之上。對付起他來,自然得心應手。
當然,若是四年前,他肯能就要多費一些手腳了。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張毅看了鍾立雄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那鍾立雄早已對張毅生了敬畏之心,不敢怠慢,連忙走了過來,恭敬的道:“劍魔道友有話盡管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自從你們見到我之後,一直以劍魔相稱,這是為何?”張毅略頓了噸,頗為感興趣的問道。
這話一出,鍾立雄頓時有些發怔,不過他很快就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