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一路疾馳,向著遠離鬱卒島的地方飛去,一口氣飛了五百餘裏,才在一片不起眼的礁石上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已經遠離了鬱卒島,雖然還不時有一些魔修經過,但對他來說再也構不成威脅了。他之所以停下,是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他發現,在儲鬼袋中的霓裳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這與她的一貫作風十分不符。
按照以往的經驗,此女在儲鬼袋中待上不出一刻鍾,就會大吵大嚷著要出去。倒是那個星奴,十分安靜的樣子。
正所謂反常必有妖,以他的謹慎性格,但凡出現一點異常,都不會輕易放過。於是,他站穩之後,手掌衝著背後儲物褡褳一抹,一道光芒閃過,一個俏生生的少女出現在他麵前,笑靨如花。
張毅見到此女,眉頭緊皺了皺,露出狐疑之色。他上下打量了此女一番,看得此女臻首幾乎垂到了胸口處,耳根通紅。
他突然一把抓住此女的手腕,將她扯會了自己身邊。此女立足不穩,差一點栽倒在他的懷中。
她一陣慌亂,驚恐的叫道:“你想要做什麼?”
張毅卻寒著臉,不理會她的掙紮,手中靈力狂湧,沿著她手腕上的經脈湧了過去。這樣一來,頓時令此女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張毅收回手掌,心中的疑慮卻更深了。
他發現,霓裳體內的禁製雖然出現了一絲鬆動,但卻並沒有解除,她的靈力還被牢牢的禁錮在經脈內。
這麼說,似乎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才對。
“原來是想探查本姑娘的經脈,早說嘛,弄得人家的手腕都腫了,真是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夥。”霓裳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邊揉著略顯紅腫的手腕,一邊不滿的抱怨道。
張毅盯著此女的嫩臉看了一番,並未在她臉上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心中苦歎一聲,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手再次向背後一抹,一道光芒出現後,那星奴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不過,這星奴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常,隻是怒瞪著雙目看著張毅。
張毅輕笑一聲,抬手向星奴的手腕抓去。
但就在這時,突生異變。
隻見星奴大手一翻,突然間射出數道星光,直擊張毅的眉心。與此同時,他的手猛然握成拳頭,衝著張毅的胸口就砸了過去。
這異變發生的實在太快,又太過突然,若是對方沒有準備,必定會被星奴偷襲成功。因為沒有人能想到,一向十分憨厚的星奴,居然會使用這樣一招。
張毅臉色微變,五指猛然爆射出五道劍芒,對著星光迎了上去。同時袖袍一陣,鼓蕩了起來。
“嘭!”一陣巨響,那星奴慘叫一聲,隻感覺拳頭像是撞在了鐵板上,非但未建寸功,自己的拳頭反而有種被擊碎的感覺。
隨後,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他的那些星光,也紛紛被劍芒擊落了下來,墜落到地上。
星奴積存多日的一擊,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落敗了。他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樣子,驀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大手對著胸口重重錘了一拳,“哇”地一聲噴出一口血劍,射向張毅。與此同時,手中飛快的結著一個複雜的法印。
張毅冷哼一聲。心中雖然不明白此人的用意,但卻並不十分在意,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缽盂,對著飛射而來的血劍就罩了下去。
眼看著血劍就要被缽盂收了起來,卻突然轟的一聲爆炸了開來,血液四濺之下,星星點點的落到了張毅身上。
“印!”星奴大喝一聲,手掌對著張毅虛拍一掌,化作一個虛擬的手印,猛然印在了他的身上。
張毅竟然發現,這手印居然無可避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