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整個隴水聚合陣表麵一層雖然完好無損,但最中心的幾個關鍵之處,卻被破壞的麵目全非。
沒有這些地方,更個陣勢自然就無法正常運轉,也就困不住人了。真正令他們震驚的是,張毅居然能夠控製的這麼好,可以準確的破壞掉陣法的關鍵之處,而又不破壞其他的地方。
這絕不是靠蠻力就能做到的。他的陣法修為,必定比布陣之人,還要高上數籌。
這些枚家的人,一個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在另一邊,張毅受到了枚家的熱情款待,桌上擺好了最上品的茶水,一股股茶香四溢,令人神清氣爽。
那王道一看上去非常乖巧,也不多話,站在張毅旁邊很懂規矩的樣子。
“前輩,您說這玉簡內的陣法,乃是出自枚乘之手?此中的許多陣法都精妙異常,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宗師的手筆。可是我卻沒有聽說過,近百年我枚家曾出現過陣法宗師類的人物。”那枚家家主枚振興頗為不解的說道。
張毅微微一笑,將枚乘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其間,隱瞞了一些不方便提起的事情。那枚家家主與枚雲聽著,發出一陣陣的驚歎。他們實在無法想象,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憑著什麼樣的毅力,竟然能成為一代宗師。
不過,說道枚乘的死,他們卻大感可惜。若是枚乘還活著的話,回到枚家,一定可以帶領枚家重振輝煌。
試想,一個陣法宗師坐鎮,枚家的地位,將會大幅度提高,甚至連周圍幾個州郡,都不曾聽到過有這樣的高手。但越是如此,他對於手中的這枚玉簡,也看得更重了。他自然也知道,張毅肯定已經學到了玉簡上的內容,隻是人家能將它交給自己家族,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實在不能要求太多?
試想,若是換做他們自己,可能會直接將玉簡占為己有吧!
“剛才我來的時候,見枚府上下,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毅目光一動,問道。
“唉,說起來一言難盡。百年前本族從鏡州遷到張陵郡,一開始的時候,倒是得到了張陵郡許多宗派的歡迎。畢竟,他們這些門派,真正精通陣法的實在不多,枚家的陣旗,很受他們的歡迎。
不過,這些年隨著張陵郡另一大修仙世家丁家的崛起,枚府的地位已經受到了動搖。這枚家也是以陣法為主,而且門內的高手眾多,遠非如今的枚家所能相比的。更為重要的是,丁家老祖是一個結丹後期的修為,法力通天。
前幾日,枚家與丁家發生了一些摩擦,我們滅殺了丁家的幾名凝氣期子弟,這個仇怨終於變得不可收拾。丁家已經發下話,要在一月內滅我枚家滿門,是以我們才誤將閣下當成是那丁家老賊。”枚雲一臉慚愧的說道。
張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丁家在張陵郡盤踞了數百年的時間,與各大門派都相交甚厚,一起打壓枚家的話,枚家根本不是對手。
他露出沉吟之色,許久才說道:“按照我的本意,是不願參與到你們這些家族的爭鬥中的。不過,我與枚乘相交深厚,他的家族有難,我若是置之不理,也說不過去。過幾日,我會幫你們將這個麻煩抹去,至於與張陵郡各門派相處的事情,還得你們自己去解決。”
枚雲與枚振興相視一眼,同時露出激動的神色。他們連忙站起來,向張毅施禮道:“閣下對枚府的大恩,實在難以報答。以後但凡有事,隻要枚府能夠幫得上忙,一定會竭盡全力,決不推辭。”
張毅生受了他們一禮,臉色平靜的說道:“剛才我見枚雲道友使用靈獸成陣的陣旗,本人對此十分敢興趣,不知道可否將這手陣法,傳授給在下。當然,我也不會平白要你的東西。枚雲道友應該達到了結丹初期的瓶頸,我這裏有幾粒丹藥,雖然算不上珍貴,但助你突破瓶頸,應該還是沒有多少問題的。”
張毅袖袍在桌麵上輕拂一下,上麵頓時出現了一個玉瓶。
枚雲眼睛盯在玉瓶上,心中一陣激動。就算張毅不拿出任何東西交換,他也會將靈獸成陣傳授給他。
畢竟,靈獸成陣隻是一種布陣方法而已,與張毅交給枚家的玉簡根本無法相比。何況,張毅還要幫他們解決一個大麻煩。
不過,枚雲在結丹初期已經滯留了數十年,遲遲得不到突破,這次有突破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他立刻爽快的說道:“靈獸成陣,雖然是我方家的不傳之秘,但張道友與枚家關係非同一般,並不是什麼問題。隻是,在下希望張道友能夠成為枚家的客卿長老。若是這樣的話,方家的其他一些陣法,也可以任道友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