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走了幾步,已經碰到了兩名築基期修士了。
不過,由於張毅收斂了靈力,如今就像是一個凡人一樣,那兩名修士也沒有看出他的真實身份,就這樣過去了。
張毅正要繼續向前行時,神識無意中從二人身旁掃過,將他們的談話收入耳中,立刻停下了腳步。
“陸師兄,據說太穀門每十年一次的收徒大會,又要開始了。這一次,他們除了收納一些天賦奇佳的孩童之外,又將對散修的限製降低了。但凡是凝氣五層以上的散修,都可以通過一場簡單的比試,進入門內。哈哈,上次他們的條件可是凝氣七層,沒想到這一次一下子就降低了兩層,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其中一人語氣中有些不解的說道。
“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自從太穀門在十年前暴露了之後,一直受到以寒食門為首的那些門派的打壓。雖然不至於滅門但想要進一步發展,也是千難萬難的。這樣一來,還有誰會願意投入他們的門下?”
姓路的修士冷笑一聲,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噢,這太穀門與寒食門曾經有何恩怨,竟然會如此不惜代價的對付此門?以前,似乎隻聽說過寒食門埋頭發展,並未聽說過他們曾經與人結仇的事情啊!”第一個人頗為意外的樣子。
的確,在人們的印象中,寒食門一直都是老實本分的主兒。當年空靈們與昆州的修仙界爭鬥不休的時候,寒食門也表現的十分低調,一直都充當了和事佬的身份,周旋於各個門派之間。
因此,現在許多門派對於寒食門都頗有好感,甚至有些交情深的,還與寒食門進行聯姻。
盡管修仙界聯姻不是太過經常,但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就說明兩派的關係發展到了一個極深的地步。
“徐師弟,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無論是寒食門還是太穀門,都曾經是當年鏡州的門派。他們之所以結怨,也是在百年前的事情。隻是沒有人會想到,當年的恩怨竟然會延續到現在。不過,如今寒食門雖然不及當年,但門內畢竟還是有一位元嬰期老怪坐鎮,而太穀門據說不過才有三四位結丹期,雙方實力相差懸殊,根本補在一個檔次上。”
陸姓修士似乎對於兩派的事情,非常熟稔的樣子,說起來頭頭是道,令那位徐師弟新生佩服之感。
突然,那徐師弟靈機一動,問道:“師兄的這些消息,都是得自什麼地方?這些應該是兩派的秘辛才對,似乎不會輕易傳入外人的耳中吧?”
“嘿嘿,徐師弟果然聰慧過人,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我也不瞞你,其實本門有一位師叔,曾經就是那太穀門之人。隻是當年太穀門被滅之後,那位師叔就另投了其他門派。後來,那個門派也被鬼修滅掉了,不得已之下,那位師叔輾轉來到了昆州,最終進入了我們合陽宗。這些事情,我都是聽那位師叔無意中談起的。”
陸姓修士不假思索,就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當年太穀門覆滅之後,的確有不少人逃了出來,流落到各處,但真正能夠活到現在的,卻寥寥無幾。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我以前竟然沒有聽說過,真是有些孤陋寡聞了。還是師兄你消息靈通啊!”徐姓修士感歎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師弟你自從進入宗門之後,就一心閉關修煉,對於外界的事情,幾乎達到了不聞不問的地步。這樣的狀態,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你這樣做其實也沒有錯,畢竟修仙界,提高修為才是第一要務,其他的不過是浮雲而已,沒有必要浪費太多的精力。”陸姓修士非但沒有嘲笑對方的無知,反而有些讚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