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張毅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已經實屬不易。而結丹期後期到元嬰期,雖然隻相差一階,但卻如同一個巨大的鴻溝,橫亙在人們麵前,不知有多少驚才絕豔的修士,墜入這鴻溝之內。
就算當年的太上長老羅修,花費了百年的光陰,都不能取得突破,最後還是留下了無盡的遺憾。
可是,現在張毅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怎能不讓他們有種恍如隔夢的感覺?
他們一再確認,這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心中甚至在悲憤的想道:自己等人努力了兩百餘年的時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本來以為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跟這人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這種劇烈的反差,甚至都已經動搖了他們一向十分堅定的信心。
慕容長老畢竟是經曆了重重坎坷之人,心誌比起同階修士,牢固了許多。因此,她第一個冷靜了下來,試著問道:“那先恭喜張道友了。隻是,不知你這次突破,需要多少時間?”
哪怕一個人天賦再高,想要突破元嬰期,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有的時候,一次性閉關百八十年都不是什麼稀罕事情。
所以,她很快就把握住了事情的關鍵所在。
慕容長老心中矛盾之極,一方麵需要張毅的實力來對抗寒食門的咄咄*人,另一方麵,卻又擔心張毅心懷叵測,不能完全放心於他。
“這一次具體需要多長時間,其實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過,以我估計,至少應該可以在六十年之後,突破成功。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提前一些。”張毅起身輕踱幾步,思索著說道。
六十年的時間,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自然是十分漫長的事情。可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修仙者,卻並不像想象中那麼長久。
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時間,比一般人突破元嬰期,縮短了差不多一倍。
可是,慕容長老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搖頭道:“道友能自信在六十年的時間,突破這一道天塹,老身本該替道友高興才對。隻是,太穀門的形勢,你應該也清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遭到寒食門的攻擊。在這種情況下,六十年似乎又太長了一點,萬一中間發生點什麼意外……”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現在太穀門正是需要用人之際,而作為唯一可以給太穀門帶來安全保障的人,張毅卻在這個時候選擇閉關,似乎有些不負責任的意思。
但她又明白,對於一名修士來說,再也沒有比突破瓶頸更重要的事情了。修仙之途多磨難,而當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時,她實在沒有理由阻止張毅。
“不知這寒食門,如今修為最高者為何人?”張毅露出了然之色,話鋒一轉,問了這麼一句話來。
慕容長老意外的看著張毅,不明白他突然問這麼一句,究竟有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道:“百年前的鬼修入侵鏡州,的確令寒食門損失慘重。不過,寒食門的太上長老姬老邪卻見機的早,勉強保住了一命。如今百年過去,姬老邪雖然沒有再行突破,但一身神通卻也更加的出神入化了。除了他一個元嬰初期之外,剩下的還有兩名結丹中期和數名結丹初期。”
寒食門作為當年鏡州的三大門派之一,實力十分雄厚,若非是遭逢鬼修入侵鏡州這樣不可逆轉的變故,怕是到現在已經不止一名元嬰初期老怪了。
即便是現在,在姬老邪的帶領下,寒食門在昆州也是混得風生水起,與昆州的許多大門派,都保持著密切的關係。這也是為何,金蟬門遲遲不肯做出保護太穀門承諾的原因。隻因為,金蟬門與寒食門之間,來往也頗為密切。
聽到這些話,張毅頓時思量了起來。
一個姬老邪,對他來說倒沒有什麼威脅。可是他又不想因為對方,而耽誤自己的修煉,必須得想個穩妥的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