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這話剛一說出,就立刻在密室中引起軒然大波。
那些個修士,一個個都感覺十分驚愕,難道這人瘋了不成,竟然敢主動提出,與這荀姓修士比神識大小。
難道他不知道,那荀姓修士,就算是在元嬰中期的裏麵,也都屬於佼佼者了。不然的話,他又怎敢在密室中,麵對數名元嬰中期而囂張呢?
更何況,幾乎人人都知道,這荀姓修士精通神識攻擊妙法,此法無蹤無影,但卻犀利非常。許多同階修士,都是因為不一個不慎,被那無形的神識所傷,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與荀姓修士大有不如。
可是今天,一個區區元嬰初期,竟然敢主動向此人提出挑戰,這不得不令他們懷疑,剛才聽到的那些話,是否是真的。
那離姥柔荑小手突然抓住裙袖,露出緊張的樣子。
荀姓修士一把推開懷裏的女子,長身站了起來,偉岸的身材比周邊的修士,足足高出一頭。
“好好。你的修為如何,暫且不說,但光憑你這向本人發出挑戰的勇氣,就已經比其他人,強上一籌了。很好,本人也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在神識上頗有建樹的對手了,希望到時候,你不要令本人失望才好。”
荀姓修士說完這話,大步朝閣樓門外走去。
眾人不知道他這是何意,明明這人已經接下了張毅的挑戰,可是為何卻又突然離去,真讓人摸不著頭腦。
隻有張毅淡然一笑,跟著此人走了出去。
“道友且慢。”離姥突然抓住張毅的手,柔聲說道,“多謝道友仗義出手。可是,那荀姓修士,神通頗為驚人,你又是新進階的修士,連境界都尚未鞏固,必定不會是那人的對手,所以我看,還是不要比試了吧!大不了,我揭下麵紗,讓他看一眼算了。”
張毅感受到那雙小手上,傳來的柔軟與溫度,一陣心馳神搖。但他很快穩住心神,搖頭道:“你放心好了,隻要對方不使出其他神通,僅將比試局限於神識之內,我縱然到時候不敵,也絕不會有事的。而且,我既然敢於主動尋他挑戰,就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麵對張毅近在咫尺,又堅定不移的眼神,那離姥顯得一陣慌亂,深吸一口氣,方才說道:“那好,我相信你。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的確是曾經見過的。如果你能贏了,我就讓你看一眼我的真麵目。”
真的見過?
張毅有些傻了,自己當時,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其實內心中也認為不太可能的。可是沒想到,竟然一言成真。
但他又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過元嬰期的女修了?難道是鬼修入侵鏡州之前,結識的舊識?
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當時自己連築基期都不到,就算真的結識了一些人,也不過是凝氣期的修士。
自己能夠這般快速的進階,除了擁有其他人無法比擬的機緣之外,更多的是乾坤戒的幫助。
其他人沒有乾坤戒,在修煉的道路上,想要達到自己的速度,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但是看此女的眼神,以及之前的種種表現,顯然不是在說謊!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認錯人了?
張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答案的概率最高。
“我想,可能你有些誤會。不過,你能揭開麵紗也好,如果我們真的不相識的話,到時候誤會冰釋,也是一件美事。”張毅想了半天,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那離姥竟然也不辯解,閃身讓開了路,放張毅過去。
其他人這才恍然明白,原來二人是覺得這座密室空間太小,打算在外麵空曠之處,一決高下。
同階修士比試,而且又是最為詭異難測的神識爭鬥,這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興趣。雖然他們都不怎麼看好張毅,但卻不介意借此機會,對於那荀姓修士的實力,多上幾分了解。畢竟,以荀姓修士囂張的性格,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找自己的晦氣,到時候對上此人,也能多幾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