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讓我加入太穀門?”滄溟老人的聲音中,滿是意外。
“這又有何不可?道友既然是想覓地潛修,這太穀門一向低調,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了。而且,該門中沒有什麼高手,就算是孫、齊兩位長老,也不過才結丹初期的修為,與道友相比,根本不算什麼。自然,我這樣做也是有些私心的。此門與我頗有淵源,我不願看著它就此沒落,因此需要為此門找一個靠山,而閣下無疑是最好人選。”張毅聲音平淡的說道。
“哈哈,小友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不過這樣也好,老夫出身域外方島,一時間無法回去,這太穀門也算是個不錯的棲身之所了。不過,老夫可不敢保證,會一直在太穀門的。”滄溟老人哈哈一笑,竟然真的答應了下來。
“這個自然。隻要道友能守護此門三十年,保證無恙。至於以後的發展,就要靠他們自己了。我所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三十年?對於滄溟老人來說,的確不算太久。
畢竟,他如果真的奪舍成功,修為也會大幅度降低,必須重新修煉才能提升上來,而這段時間,至少也需要二十年之久。其實他真正守護太穀門的時間,也就是十年左右。這樣算下來,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
“看來小友對這太穀門,依舊有些念念不忘。哈哈,也好。若是老夫真的恢複了修為,就替你多守護幾年,也沒有什麼。”滄溟老人笑言道。
張毅嘴角閃過一抹笑意,不複多言,再次拿出一粒化骨丹,吞服了下去。
禦獸宗,作為從鏡州逃亡出來的門派,在昆州過得並不如意。
如今,他們所占據的山脈,位於昆州的邊緣位置,靈氣比起鏡州的根基,不知稀薄了多少倍。
所以一直以來,禦獸宗都在實行休養生息,嚴禁門下弟子隨便招惹是非,以免再給本門帶來無妄之災。
對於禦獸宗的弟子來說,想要下山一次,實在是太過困難,需要經過宗門的重重核準,最後真正能通過的,寥寥無幾。
於是,每三年一次的內宗比試,也就成了所有弟子熱切盼望的事情,每到這一天,幾乎所有築基期以下的弟子,都會到場。
某座高台上,兩名禦獸宗弟子正指揮著自己的飛獸,打鬥的不可開交,下麵不時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章師兄,你的四翅金目螳螂,應該已經進階到三級了吧?早知如此,小妹一開始就該直接認輸的。”
一個綠裙少女抿了抿嘴,皺著黛眉說道。
在她的不遠處,一群背生七星,尾部帶著點點熒光的飛蟲,正在對著一隻眼放金光的螳螂進行圍攻。
不過,那螳螂卻威風凜凜,體型碩大,尤其是那兩隻巨大的前肢,強勁有力,一下子就將衝上來的一隻飛蟲撕得粉碎。其他飛蟲見狀,竟然顯得一陣慌亂,陣型不穩起來,又被那螳螂一陣猛衝,四散飛開。
當螳螂如入無人之境的飛到少女眼前時,少女輕歎一聲,苦笑道:“好了,我認輸就是了。我的七星螢蟲,不過才二級的級別,又不是上古奇蟲,擁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怎麼可能是三級四翅金目螳螂的對手。”
“哈哈,師妹承讓了。不過,師妹能以二十五歲的年紀,催生出二級靈獸,這天資也已經非同小可了。假以時日,將來修為必定在為兄之上。”
在少女對麵,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大笑一聲,連續變換了三道手訣,才終於令那隻四翅金目螳螂停止了進攻。
“嘻嘻。恭喜師兄再勝一場。不過,小妹還是提醒師兄一句,下一戰與你比試的,將會是郝青竹。郝師兄的嗜香蟲,雖然隻是剛剛發生變異,處於一級的程度,可是作為上古靈蟲,卻不可以常理推斷,到時候你可能要麵對更大的麻煩哦!”那少女雖然落敗,但卻並未因此沮喪,而是笑嘻嘻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