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怪看著天空中張毅年輕的臉龐,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一個滋味。
早在之前,他就聽說,太穀門新出現了一個太上長老,在進階元嬰期當天,就斬殺了姬老邪。
禦獸宗與寒食門,本來就頗有淵源,所以他對姬老邪非常了解,神通不再自己之下。但就是這樣的人,卻無法在此子手中,走上十招,這樣想來,自己也絕對不是對手。
想到這個結果,他更加明白,今日若不能讓對方滿意,極有可能連自己也要命喪於此了。
“不錯。當年寒食門為了一座礦脈之事,的確邀請本宗聯手,對太穀門下手。但是動手之時,本宗不過是從旁協助而已,未出動一名元嬰期修士,太穀門覆亡的責任,大部分都在姬無邪身上。還請道友勿信他人讒言,將怒火燒到我禦獸宗門上。”馮老怪輕描淡寫間,就把責任都轉移到了姬老邪身上。
張毅見馮老怪麵不改色,鎮定自若的樣子,怒極反笑:“好好,你倒是推得幹淨。不過,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禦獸宗麼?”
馮老怪眼皮猛跳數下。剛才之言,顯然並不能打消對方的敵意。看來,禦獸宗今日若是不有所表示,怕是過不去這一關了。
而且,就在剛才,他的本命靈獸感應到了上古靈獸的氣息,分明是來自此子身上。也就是說,這人竟然擁有上古靈獸。
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就猛地沉了下來。
禦獸宗上下,就是以禦靈獸見長。而普通的靈獸,一旦感受到上古靈獸的氣息,就會心驚膽戰,完全喪失戰鬥能力。這種本能反應,是不會隨著妖獸的等級提高而有所改變的。他雖然有方法,強行馭動本命靈獸與對方一戰,可是那時靈獸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根本不可能取勝!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種情況下,還怎麼打?
“老夫承認,太穀門麵臨今日的處境,的確與我禦獸宗有些關係。不過,我禦獸宗願意拿出誠意,彌補當年的過錯。隻要道友講出條件,老夫能夠做到的,絕不推脫。這樣如何?”馮老怪牙齦一咬,沉聲說道。
但他這話一出,禦獸宗的那些低階弟子,已經炸開了鍋。
什麼時候禦獸宗這般勢弱,竟然要向一個區區的太穀門做出賠償?在他們的印象中,太穀門一直都是軟弱可欺的,根本無法與自己宗門相比。
就算是禦獸宗的那些長老,也都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馮老怪。他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對禦獸宗大為不利。萬一對方提出什麼苛刻的要求,難道禦獸宗也一定答應麼?以後如何還在昆州修仙界立足?
馮老怪目光從下麵的人群中掃過,見眾人麵有不甘,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顯然在質疑自己的決定。
他立刻麵色一沉,怒斥道:“老夫身為禦獸宗太上長老,說出的話,就代表著禦獸宗的決定。若是你們有誰膽敢不服,對這決定有什麼質疑,就等於是在挑戰老夫的權威。挑戰老夫?哼,我看看誰有這個膽量,給我站出來。”
下麵的人立刻鴉雀無聲起來。
馮老怪多年的積威之下,除非那些人腦子生鏽,才會站出來向太上長老挑戰。對方可是元嬰期的修士,一身神通何等了得,門內根本沒有一個人是他的一合之敵。不然,這太上長老之位,怕是早就易主了。
張毅對於這馮老怪如此爽快的答應,有些始料未及。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滅殺禦獸宗所有人的。
因為昆州與鏡州不同,上麵有金蟬門與千幻門的大修士鎮壓著,嚴禁出現滅門之類的事情。
若是自己真的一怒之下,滅掉禦獸宗上下,怕是真的會引起大修士的注意。
“據說,禦獸宗內豢養了不少變異嗜香蟲?嘿嘿,不巧的很,前些日子在下一時大意,將自己的一群嗜香蟲放跑了出去,我懷疑貴宗的那些嗜香蟲,就是我放跑的那一群。所以,我現在要將它們收回來了!”張毅好整以暇的伸了個懶腰,淡淡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下麵的人群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