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張毅的身形猛然拔高,一陣扭曲之後,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轉眼間之後,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兩鬢斑白,臉上褶皺四起的老者模樣,與東苑的大長老一模一樣。
隨後,他又從儲物褡褳中拿出了一套灰色的道袍,換在了身上,然後龍行虎步的朝符籙門的府庫中走去。
一路上,不斷有符籙門的一些弟子向張毅行禮,張毅隻是略略點頭,並沒有太多的表示。以大長老的身份地位,若是表現的太過,反而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拜見大長老。”守護府庫的兩名結丹初期的修士,見到張毅到來,連忙向前躬身行禮。
“嗯。你過來一下,打開府庫大門。”張毅隨手一指旁邊那人,然後用不用質疑的語氣說道。
“是。”那人不敢違拗,立刻取出一枚符籙,砰然捏碎,一道流光陡然飛射而出,沒入了大門之中。
一聲“哢嚓”地輕響之後,整個大門豁然洞開,露出了裏麵堆積如山的材料與各種文案書架。
張毅心中大喜,但卻不動神色,扭頭對那人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朱誌凱,乃是玉陽真人門下。”那人躬身答道。
“好,你隨我進來吧,其他人留在外麵。”張毅這樣說罷,當先向前方走去。那名叫朱誌凱的修士也立刻跟了上來。
當二人進去之後,府庫的大門再次合攏。
此時,在距離府庫不願處的一間密室中,正有三名修士盤膝坐在一個玉蒲團上,表情各異。
其中一人,赫然正是東苑真正的大長老。
“韓師兄,那人果然有問題。你不過是才剛剛賣了個破綻,他就露出了原形,真令師弟佩服之至啊!”
說話之人是鎮守府庫的長老之一,姓秦單名一個真字。此人是元嬰初期的修為,雙目中泛著精光。
大長老眉毛一動,語氣平和的道:“自從上次三清山後山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我就對此人產生了懷疑。隻不過,這人掩飾的實在太過完美,就連我都不曾看出半點破綻,因此遲遲沒有下手。不過,他既然肯變換身份,躲在本門之中做一名築基期弟子,勢必有所圖謀。而本門最重要的地方,自然就是藏著本門曆代收集的各種材料的府庫了。利用府庫來讓此人上鉤,其實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哈哈,大長老神機妙算。不過,這人也著實太過厲害,竟然擁有著如此神奇的易容之術,可以將身體變化得跟大長老一模一樣,若非我們親眼所見,還真要被此人蒙騙了過去呢!”
上次在後山出現過的矮個修士,大笑著說道。
“現在,這人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我們是不是可以出手了?”秦真目光一閃,寒光迸射。
“不急。上次在後山之時,那人可以從容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神通必定不小。我們不可貿然出手,以免留給此人機會。我現在已經傳信於西苑的大長老,相信不久之後,那人就會到來。到時候我二人一起出手,再利用上古符籙,將此人擒獲的把握才能更大一些。”大長老冷靜的說道。
“韓師兄考慮的如此周詳,自然再好不過了。”秦真恍然大悟,不再多言。
府庫中。
張毅隨手拿出一枚玉簡,對朱誌凱道:“你去將這枚玉簡中記載的材料,全部取來。若是實在沒有,那就算了。”
朱誌凱答應一聲,接過玉簡,才剛掃了一眼就立刻臉色大變。
因為這玉簡中記載的每一樣材料,幾乎都是異常的珍貴。就算傾盡府庫之力,也不過能湊足其中的三分之一左右。
“大長老,這……”朱誌凱張了張口,想要問些什麼。
張毅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冷哼一聲:“讓你去取便去,哪裏有這麼多的廢話,難道老夫要些什麼,還需要征得你的同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