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整個嚴玲洲廣大的麵積來說,盱眙城隻能算是一個小城鎮,裏麵的商鋪明顯比其他地方要少上許多。
張毅在城中轉了一圈,看到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小攤販,在街道兩旁吆喝著一些蔬菜、布匹之類的東西。
就算是修仙者,來這裏的也不太多,整個城中,能被張毅看上眼的,也就隻有一名結丹中期的修士。
那人潛在一個高大府邸的地下,似乎正在閉關的樣子,整個人完全進入了修煉狀態,張毅的神識隻是在這人身上掃了一圈,就失去了興趣。
既然城中沒有能令他提起興趣的東西,他就使用遁術,出現在了郊外的一片荒山上。
這座山峰上生長著不少矮脖子怪樹,黃草遍地,靈氣稀疏的很,因此很少會有人出現在這裏。
張毅利用天眼神通的奇效,最終找到了一處靈氣較為充沛,而且十分隱蔽之地,然後運用蒼麻劍,開鑿出了一片洞府。
這座洞府表麵上看,並不算太大的樣子,其實裏麵卻極為的寬敞,各種府室一應俱全,不僅可以培養靈蟲,還可以刻畫符籙,衍化陣法。
張毅已經有了打算,在這裏利用數十年的時間,用來提升修為,精進陣法以及提高製符的能力。
之後,他又從周圍城市的拍賣會上,購置了一些刻畫符籙的常見材料,然後就封閉了洞府的大門。
這個大門卻不是用陣法遮掩的,而是直接用土石填充起來的。
因為他知道,一座陣法就算掩飾的再好,若是碰上陣法上麵的大家,也會如同一麵紙牆般,一捅即破。
隻有像現在這樣,才不會被人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因為用不了多久,在他的洞府門戶上,就會生出無數的雜草,甚至是一些野樹。到時候,一切都會變成天然之物,再也不會留下任何破綻。
風吹日曬,大雨滂沱,天地依舊按照固有的規律,向前運轉著,而這一切似乎已經與張毅無關。
隨著時間的推移,即便那些與張毅產生過交集之人,也漸漸將其忘卻了。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這一日,豔陽高照,和煦的春風從天際的盡頭吹來,仍然夾雜著一縷冬天尚未褪盡的寒意。
這時,一僧一道遠遠而來,二人俱生的骨骼不凡,風神迥異。
隻是現在,他們卻顯得有一些狼狽。
那名僧人看上去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萎靡的狀態,胸口處出現一大灘的血跡,觸目驚心。
道人的模樣稍好一些,不過衣服卻有多處破損,甚至小腿腹部還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慧空大師,如今我們已經連續飛行了三日三夜,身上的所有丹藥,幾乎已經消耗殆盡,靈力更是陷入了枯竭之境,若是再不停下來恢複一番,怕是不等那魔道賊子到來,我們就要活活累死了。”那道人咳嗽了一聲,竟然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沫。
但他似乎對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了,並不算太過驚訝的樣子。
“那好,趁現在距離那人還有一些路程,我們就在此山中休息一番吧!若實在不行,我拚著法器破損,也能再拖延那人一陣子。”慧空露出堅決之色。
那道人卻是心神一震,驚訝的看著慧空,但隨後想明白了什麼,隻能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
這慧空的那件法器,可是他師父的成名法寶,神通廣大。隻可惜,以慧空的修為,尚且不能將其威力全部發揮出來,否則又何懼那人?
若是強行催動的話,雖然能夠發揮出超越慧空實力的威力,但對於那件法器來說,也將會留下致命的損傷。
不過,相比於自家性命,就算明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後果,也不得不為了。
“咦,這山上竟然還有一個涼亭,恐怕是某個附庸風雅的凡人,設立的此亭吧!那裏正是一個修煉的極佳之地。”道人目光一閃,頓時驚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