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那陳慶元終於勃然大怒,大手猛然一抬,衝著黃衣修士的胸口處處拍了下去。手掌尚未攻到,一股狂猛的氣息已經透掌而出,元嬰初期的強大修為一展無遺,明顯想要置黃衫修士於死地。
眾人看到陳慶元動手,一個個全部露出了憐憫之色,卻沒有人願意出手相助。隻有那美貌婦人,向眾人投去哀求的目光,一隻手緊緊的摟住那孩童,像是害怕失去什麼死的。看得出,在他們的心中,已經將黃衣修士當成了一個死人。
正在這時,一個飄渺不定的聲音響起,清晰的送入到每一名修士的耳中:“道友何必跟一個晚輩一般見識。思毅,還不回來。”
那陳慶元的手掌停在半空,雙眼微微的眯起,看向正在盤膝而坐的另一名元嬰期老者,臉上不禁一呆。
那人是一元嬰中期,修為猶在他之上,是他們這一行中的最強者。如今,這人開口,不禁讓陳慶元臉色變了又變。
“嗬嗬,不知這人與道友是何關係?”那陳慶元衝著對麵的老者拱了拱手,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的沉聲道。
“他是我的徒兒,本名風思毅,一向最喜歡胡鬧,道友不要見怪。”這老者睜開眼簾,淡淡的看了陳慶元一眼,吐聲道。
“哈哈,原來是道友的高徒,在下剛才倒是魯莽了,還請道友勿怪。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便追究什麼。隻是這女子之事,還請道友不要插手才好。在下這裏有一瓶樞機丹,雖不是什麼名貴之物,但對結丹中期修士還是有一些效果的,就送給高徒當見麵禮吧!”陳慶元臉上陪著笑,不敢輕易得罪這人,翻手拿出一瓶丹藥來。
他對那風思毅並沒有什麼好感,所以直接大手一揚,將丹藥拋給了老者,希望用這一瓶丹藥來換取對方不插手的承諾。
同時,他的心中也是一陣痛惜。這丹藥本是他打算留給自己的一名女弟子的,如今卻用來做了順水人情,實在有些可惜。可是當他抬頭再看那美貌婦人時,原本的心疼已經化成了*裸的欲望。
怪隻怪,那婦人實在太過貌美,惹得他欲火大盛。他本就是好色之人,甚至與幾名女弟子,都保持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如今見到這種人間絕品,自然難耐心中的衝動,所以才會做出如此大方的舉動。
對麵坐著的老者身穿一件灰色的道袍,十分寒酸的模樣,臉龐清臒,雙目卻璀璨若星,一看就知十分精明之人。
灰衣老者顯然不願多生事端,所以一把接過陳慶元的丹瓶,衝著對方點了點頭。
“哎呀師父,你怎麼可以因為一瓶丹藥,就把你的弟子出賣了?不行不行,你收了他的丹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與我無關。如果你想要勸不要插手這事,大不了咱們就斷絕關係,我再去跟著姥姥四處漂泊就是了。”
那風思毅看到灰袍老者居然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陳慶元的條件,頓時緊張了起來,大聲的說道。
“你……算啦,老夫就再隨你胡鬧一次。不過下不為例。要知道,修仙界何等之大,以後這種閑事還是少管的好,以免惹禍上身。”灰袍老者看著自己“活寶”樣的弟子,露出無奈的表情。
“知道,知道。”風思毅嘻嘻一笑,連連點頭。
聞言,陳慶元的臉色一下子陰雲密布起來,氣得一陣哆嗦,可是當他看到灰袍老者淩厲的目光時,不由的心頭一跳。
“道友難道打算毀諾嗎?”
灰袍老者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老夫從來沒有答應你什麼。本來,這種事情老夫是不願插手的,可是現在卻非管不可了。這女子既然被我徒兒看中,那就與老夫大有關係,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利用自己的權勢,威脅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