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依你的意思,我們又該如何做呢?”張毅並沒有在那個問題上太過深究,不過卻也已經暗自留心。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咱們玉山門與這流雲宗似乎沒有太大的交情吧?他們的死活,管我們什麼事情。依我來看,不如我們不要插手他們與冥海衛交手的事情,立刻返回綠勺島,將此間種種上報給昆侖仙派。沒有大神通修士出麵,僅憑幾個門派的修士,根本不足以與冥海衛對抗。”尤侗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
聽完這話,張毅卻搖了搖頭,說道:“就算要上報,也得等到救出流雲宗諸人再說。否則,我們也沒法向五音門交代。玉山門雖然背後有昆侖仙派撐腰,可是五音門畢竟是大派,這流雲宗又與五音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們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見張毅置自己的忠告於不顧,尤侗恨得牙癢癢。可是,她不過是在玉山門避難而已,與張毅在玉山門的地位,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眼看著事情到了無法阻止的地步,她悄無聲息的拿出一張黑紗,蒙在了麵上。
對於她這樣奇怪的舉動,張毅好奇不已,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與這流雲宗的某些人有仇,怕被認出來?對了,剛才你說要拋棄流雲宗的人不顧,莫非真的被我猜中了?嘖嘖。”
“哼,本姑娘懶得理你。”尤侗氣鼓鼓的說道。
她的臉雖然被蒙上,看不清楚什麼表情,不過看她的樣子顯然大為緊張,不知道究竟出於什麼原因。
張毅也不再管他,而是放目朝下方看了一眼,然後對著身後的眾多手下一揮手,說道:“對冥海衛,殺無赦。”
頓時,眾人大聲答應一聲,紛紛再次祭出了各自的法器,向前靠近了一段距離之後,立刻拋射了過去。
此刻,流雲宗諸人已經被黑甲冥海衛圍攻多時,死傷不可謂不重。甚至連那兩名元嬰後期,都已經相繼隕落。
而那少宗主,也不再有人保守,親自加入了戰團。
流雲宗少宗主姓楊單名一個林字,修為在元嬰中期,不過因為身份特殊的緣故,手上使用的法器是九口玄木做成的黑劍,自成一個圓型劍陣,一旦將某人困在其中後,九口靈劍同時祭煉,即便是同階修士也難以生離。
他原本已經瞥見張毅等人,但見他們居然作壁上觀,害得己方的兩名元嬰後期大修士隕落,心中自然存了一股怨氣。如今雖然看到玉山門眾人到來,可是這口怨氣卻也無法消散,心中暗恨。
“元瀨大人,現在又有人類修士加入,我等怕是不是對手,如何是好?”一個黑甲妖修抽空對自己的首領說道。
那元瀨就是這一對黑甲修士的首領,本體乃是一隻癩頭黿,因此其防禦力極強,但攻擊力卻差了一些,這才在被流雲宗的化神初期長老纏住之後,一直久攻不下,錯過了取勝的最佳時機。
他翻著猩紅的眼皮,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嗜血的獰笑,喝道:“慌什麼,棲前輩就在附近,我事先已經傳出了訊息,想必他已經到了。之所以遲遲不出手,是因為沒有必要罷了。想必,棲前輩馬上就要動手了。”
說話間,整個海麵突然出現了一陣詭異的波動,緊接著從海麵上升騰起一股霧氣,白茫茫一片。
整個霧氣一陣扭曲之後,竟然幻化成了一具蜃龍的模樣,龐大的身軀足有五十餘丈,身上黑鱗密布,散發出森然的光芒,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而且,這蜃龍虛影一現,立刻產生了一股龐大無比的威壓,降臨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所有人同時感覺身體一沉,全身靈力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向外麵流逝著,居然在瞬間下降了無數個層次。
那些達到元嬰期境界的修士,幾乎在一眨眼睛,氣息連築基後期都達不到了,一個個被駭得驚恐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