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口中充滿了苦澀的味道。他沒有想到,這敖烈的眼光居然這麼毒辣,居然提醒元瀨為自己種下了這般多的禁製。如此以來,即便是他運全力破禁,恐怕也不是這麼容易就打開的。
它們就像是一個個的鎖鏈,拴在他的身上,讓他全身的靈力都動彈不得。
這敖烈絕不簡單。
這是張毅通過短短的接觸,得出的一個結論,甚至他張毅,都有種難以看穿對方的感覺。
他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閣下未免太過小心了,這種下禁製的方法,簡直是聞所未聞。”
“小心駛得萬年船,老夫一樣膽子小的很,所以對於一些特殊的人類,必須得加以提防。本來我打算,讓人將你的修為廢掉的。不過想想,你這一身神通得來不易,老夫也沒有必要做這惡妖。”
那敖烈背著重重的龜殼,像是承受不住龜殼的重擔,隨時都能倒下一般,不過他的話卻讓人不敢忽視。
聞言,張毅感覺背後生出了一股刺骨的冷意。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小看了這敖烈。於是,他幹脆閉口不言,免得說的話太多,再引動了這敖烈的殺機。一旦對方下定決心,自己在這種狀態下,實在不好對付。
敖烈抬頭朝囚龍閣的某個方向望了一眼,沉聲說道:“來人,將他們這些人,全都鎖起來,關在甲字號牢監內。”
很快從一扇小門中,走出八名元嬰中期的妖修,一式的勁裝,頭戴盔甲,押著張毅等人穿過一層隧道,將他們分別關了起來。很不巧的是,張毅與那尤侗居然被關在了一起,而且除了兩人之外,其他人都被關在了別處。
其實這也很好解釋。因為他們都是化神期的修士,而這一座監牢卻是最嚴密的一處。張毅一眼就發現,這四周布置著一些古陣,將牢監方圓三丈之內,全部籠罩在了其中,而四周的牆壁上,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符文,顯然經過了特殊手段的加固,想要破牆而出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他們周圍,還有許多同樣的暗格,關押著一些不知道何種身份的妖修或人類。隻是因為有牆壁阻擋,連神識都滲透不過去,因此也無法知道其中的具體情形,這讓張毅感覺大為鬱悶。
他不經意的抬頭掃了一眼,發現那尤侗此刻正躲在一處角落裏,十分緊張的望著自己,眼中露出一絲惶恐。
張毅一愣,心頭大為不解,苦笑道:“尤道友,你似乎沒有必要這麼害怕張某吧?”
“你這登徒子,絕不是好人。我可警告你,決不能靠近我一丈的範圍。”尤侗滿是戒備的看著張毅。
看來,從她第一次見到張毅以來,就已經在心中認定,這張毅絕不是一正人君子。若是換在平日,她的一身神通盡在的話,或許還沒有什麼。可是現在身上被下了禁製,已經與一個凡人無異,這種情況下,在單獨與張毅相處的時候,自然就會生出一股不安全感。
張毅聞言,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徑自走向了一個另一個角落中,盤膝坐了下去。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盡快破開體內的禁製,這樣才能有一絲自保之力。
幸虧,因為他修煉《化骨神訣》的緣故,身體上的穴道變得異常堅韌,在旋勁入體的刹那,已經抵消了一部分的力道。因此,那些禁製看似紛繁複雜,但是卻也並不是沒有辦法清除的。
他連吸了三大口起,龐大的神識進入到丹田中。隻見他的丹田,宛如一個浩瀚的星空,廣闊無邊。在星空的最深處,有一座湛藍色的星球,不斷的運轉著,表麵蒙上了一層青色的雲霧,一道道金色的電芒在上滿盤旋,轟落……隨著他修為的提升,他發現,自己的丹田星辰也變得越來越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