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與五音門的強者拉上關係,田養純可謂費勁腦汁,可是卻一直都打不開思路。現在有這樣一個送上門的好處,他內心的激動也可想而知。
張毅笑眯眯的看著對方,像是琢磨著田養純內心的想法,就這樣靜靜的望了半晌,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田養純被張毅看得一陣心驚肉跳,仿佛內心的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連一絲隱私也無。
這種感覺,可是他在麵見五音門的一些大神通強者的時候才有的情形。可是在他的眼中,張毅明明僅僅比自己高出一階而已。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田養純心中雖然不明所以,可是卻還是暗提了一分小心。
沉默的時間越長,他的思緒也就越紊亂。
他暗想,是不是自己說出的話太過直接,引起了兩人的不滿?或者這要求太高,讓對方感覺不到自己的誠意?
若是這一次的事情辦砸了,得罪了一名五音門掌門的親傳弟子,以後他們湘子門的處境恐怕會更難。
“你這樣的條件,本也無可厚非。你放心,貴門在五音門的事情,易欣會替你們做的,雖然不可能以她的一己之力,將你們湘子門的地位提高到某一個程度,但至少可以改善貴門與其他門派的關係。”終於,張毅緩緩開口,說出了讓田養純安心的話。
那田養純心中一鬆,原本湧現而出的各種念頭紛紛如海潮般退去,整個人也頓時煥發了光彩。
能夠得到這樣一句保證,可是比他進貢給五音門數百塊靈石的意義更大。
“這位道友如此說,老夫心中自然是安心的很。隻是,不知二位……”田養純做事十分周密,心知張毅並非五音門中人,說出的話未必就真的管用,這件事如果再經由風易欣確認的話才能完美。
“我們的關係你無需知曉。你隻要知道,他所說的話,就代表我的意思就可以了。”風易欣丹唇微啟的道。
現在張毅與那昆侖仙派的供奉青元道君的恩怨尚未完結,自然不能以真實身份見這田養純。
張毅從表麵上看,就是一個長得精悍黑瘦的矮個子男子,有三十二三歲的年紀,化神後期修為。
“嗬嗬,既然是這樣,老夫就無話可說了。那幾個小輩的事情,請二位放心,盡管包在我湘子門的身上。如果出了什麼事,二位盡管拿老夫是問。”田養純心情大好,竟然一口氣全部答應下來。
“如此,那就麻煩田長老了。”張毅口中淡淡的道。
“談什麼麻不麻煩的。以後我湘子門還需要二位多加照拂才對。”田養純自謙的說了一句,目光灼灼。
三人就這樣隨意的聊著,多半還是圍繞在那幾個“小輩”的修煉上。其實所謂“小輩”,指的就是張毅新收的兩名弟子以及欞角真人、隴倩兒四個,至於風思毅,張毅並沒有將他留下來的意思。
這一點,也是他與風易欣商議的結果。
在這些小門小派,風思毅受到的特殊照顧太多,再加上他本性太過隨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舊病複發的懶散起來。
其他人倒不用擔心,畢竟還有欞角真人在這裏,再加上他們的身世不同,應該不會像風思毅那樣不思進取。
在這茶館的後麵,有一條林蔭小道,隻能容許兩個人並肩走過,而且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甚至有一些積水。
從那條林蔭小道的盡頭,漸漸出現了三名穿著白衣異服的修士。
其中最前方的一個是名須發斑白的老者,蓄著濃密的胡子,白色的眉毛垂到了麵頰上方,給人一種老態龍鍾的感覺。
另外兩個看起來倒像是一對四十餘歲的夫婦。男子身材極高,眉宇間有一條淡淡的疤痕,如果不仔細看得話根本看不出來,國字臉上線條緊繃,一看就知道是一名十分強勢之人,虎背熊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