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是如此。這人莫非修煉了什麼厲害的外家功夫,居然連銀針都刺不透?”紅裙女子臉色微變,自語道。
她一連變換了數個穴道,卻連一個都紮不進去,不禁有些氣餒起來。
突然,紅裙女子一把掀起這人的頸部,發現在頸後麵,竟有三個拇指大小的血洞,已經結疤,觸目驚心。
“原來這人身上並非沒有傷勢,隻是太過隱秘了一些罷了。可是這種傷口,似乎像是被什麼厲害的蟲子咬傷了似地。”紅裙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找到了病症的所在,讓她欣喜不已。
……
張毅緩緩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狹窄的馬車上,顛簸的道路讓他的身體不斷的起伏著。
他目光一閃,正好對上了前麵兩名女子好奇的目光,心中一動,隨口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醒了?”紅裙女子被他一看,想起這馬車相當於自己的閨房,如今竟被一名陌生男子占據,俏臉不禁一紅,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回道,“我們已經進入了潛州境內,閣下已經昏迷了多日,小女子雖算得上略通醫術,可是卻無法對你進行醫治,實在是抱歉的很哪!”
“潛州?中域的潛州?”張毅滿臉詫異,心中暗歎,想不到這一次自己,居然遁出這麼遠。
不過想一想,這潛州也是與十萬裏荒原接壤之地,也就釋然了。隻要能逃出陸彤的追擊就好。
他緩緩閉起了眼睛,通過神識內視,發現在自己紫府之內,三隻惡形惡狀的熾烈蠱蟲被一團雷絲覆蓋,死死的壓製著,動彈不得,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他就差點死在這三隻蠱蟲手下。
雖然他當日,逃出了那座奇怪的砂陣,可卻發現,有這三隻蠱蟲一直暗藏在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趁他不備,咬破皮膚進入了體內。若非他發現的早一些,恐怕早就沒了性命啦!饒是如此,為了對付它們,他也是費勁了心機。
尤其是此蟲的破壞力極強,讓他的經脈大損,以致於最後昏迷在了路邊,被此女救起了。
他使用了多種方法,想要將三隻蠱蟲滅殺,卻全部都失敗了。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隻是死死的壓製住它們,暫時不讓它們作怪。至於如何解決,他也是毫無頭緒的。
紅裙女子滿以為,張毅醒來後,一定會有不少問題要問,卻不料僅僅問了一句,就自顧自的閉目養神起來,她們主仆二人不禁麵麵相覷。
這真是個奇怪的男子!
二女心中,同時給張毅下了一個定論。
不過,從張毅身上,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冷漠的氣息,讓二人也不敢太過靠近,隻是心中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過了片刻,張毅從內視中醒來,掃了一眼正在注視著自己的主仆二人,臉色洋溢出一抹笑意。
那二人見此,又是臉色一紅,紛紛低下頭來。
“多謝二位姑娘相救之恩。在下張毅,被仇家追殺,流落至此,倒是連累二位了。”他誠懇的說道。
如果不是二人經過,救起了自己,萬一在他昏迷之時,碰到了某位路過的修仙者,先不說他的性命如何,單單是自己的須彌鈴,肯定是保不住的。要知道,這須彌鈴內,不但有他的一些至關重要的法器,更有封印著的榮萱。
如果此刻須彌鈴丟失了,他恐怕就百罪莫贖了,所以對二人的行為,他還是心懷感激的的。
“你不必謝我們,隻是徒手之勞而已。我觀閣下袍服與氣色,不似凡人,莫非也是仙長麼?”紅裙女子略帶一絲緊張的問道。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眼前這名男子,都像極了修仙者。尤其是對方的肉身,居然比石頭還硬,光這一點就不是普通練武之人可以達到的。此女可是聽說過,一些修仙者的脾性古怪,生怕自己問多了話,引起對方的不滿。
張毅一愣,問道:“你也知修仙者?”
他剛才已經掃過,這主仆二人身上,的確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根本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凡人了。
按理說,這樣的人,是無法接觸到他們這個層次的。
“嗯,”紅裙女子見張毅這般問,等於間接的承認了下來,立刻興奮的道,“本來我們是不知道的,不過近幾年,不斷有妖怪在中域東部各州作亂,又有大批仙長前去降妖伏怪,見得多了,也漸漸就了解了一些。”
張毅這才恍然,像這麼大規模的大戰,想要徹底瞞過凡人的耳目,也幾乎是不可能的。看來中域之中,維係了數萬年的規矩,終於要發生改變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自然也不會強求。
“原來如此。嗬嗬,在下的確是曾經學過幾日的仙術,不過算不得精通。對了,我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張毅輕笑一聲,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