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銀衫女子才從母子分別中醒悟過來,目光一轉,盯在了張毅身上,冷冷的問道:“就是你擄掠了我孩兒去?”
看樣子,她依舊心中怒氣難消。作為聖茶山的護族聖獸,人人見了她,無不是敬畏有加,還從未有一個人,敢對她做出這種事來。何況,這小金龍,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自然不能有半點損傷。
“母親,這位是張毅道友,雖然的確是他將孩兒擄掠而去,可他並未對孩兒不利,反而在孩兒修為突破到最緊要關頭的時候,出手相助。因此,孩兒希望母親不要再追究他的責任了。”小金龍眨了眨眼睛,居然說出了這樣出乎眾人意料的話來。
“什麼,不追究他的責任?”銀衫女子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舉起的一張芊芊玉手,也停在了空中。
張毅神色一整,恭敬的向銀衫女子行了一禮,沉聲道:“這位就是靈越前輩吧?在下聽靈虛道友提起過前輩,今日有緣一見,真是三生有幸。上次在下之所以前往聖茶山,未經過前輩的允許,就將靈虛道友強行帶離,實在是因為當時晚輩身上中了劇毒,不得不依靠龍血解毒。但有不當之處,請前輩見諒。”
“什麼,你拿我孩兒的血液解毒?”銀衫女子杏眉一挑,大有暴走的傾向。
這也難怪,任何一個母親,在聽到有人將自己孩兒的血液取出來時,都難免會心生怨恚。
若非小金龍早料到這一點,死死的抱住了銀衫女子的玉臂,恐怕她就要出手將張毅擊殺當場了。
饒是張毅自負神通,也絕不是此女的對手。
他暗抹了一把冷汗,幸虧在解毒之後,他就刻意修複自己與小金龍的關係,並且不惜血本。
雖然他取了小金龍的大量血液,可是每一次取的量並不多,隨讓小金龍受了些苦楚,但卻十分輕微。
兩者的關係,並沒有表麵那麼僵持。再加上張毅煉製了大量丹藥,助小金龍平安無恙的渡過了一次難關,終於打動了小金龍。在來之前,二人已經說好,由小金龍來說服其母,盡量讓張毅避過懲罰。
“隻是區區一些血液而已,孩兒身上血液多得是,取出一點也算不了什麼。何況,當時我在突破化神中期時,遇到了一些麻煩,正受著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體內氣血沸騰,損失了一些血液後,反而舒服的多了。由此看來,這反而是對孩兒大有益處之事。”小金龍勸道。
靈越活了數萬年,經驗何等豐富,聽靈虛與張毅的語氣,明顯是一唱一和,早已商量好的。
她雖不知張毅究竟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讓自己的孩兒站到對方一邊,可看情況,自己想要滅殺此人,自己的孩兒是肯定不會答應的了。但想想這六十餘年,自己所承受的離別之苦,她又心有不甘。
她哼了一聲,目光閃爍道:“雖然有我孩兒替你求情,本尊可以饒你一命。可我聖茶山,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出自如的。若是此例一開,免不了又有一些心存僥幸之徒,擾亂我聖茶山的清淨。所以,本尊必須再給你一些懲罰,你可願意接受?”
張毅心中一緊,心道:若我說不願意接受,你就能收回嗎?不過轉念一想,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若是再激怒這位靈越前輩,說不定對方會立刻翻臉。
他深吸一口氣,悶聲道:“晚輩心知自己做事太過魯莽,以致於得罪了前輩,因此甘願領罰。”
“那好,上次因為你的緣故,我們的古海冰窟之行半途而廢。我要你參與到下次古海冰窟中來,為我聖茶山消除妖獸威脅的大患。若你在古海冰窟中出了什麼意外,隻能怪你實力不濟,也怪不得別人。”
靈越展顏一笑,宛如曇花一刹那的綻放,居然美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