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下似地,不自覺地痙攣了起來。這一感覺雖然極其短暫,但在那一刹那,他竟然有種臨近死亡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切,以致於讓他流了一背的冷汗。
“你……你想怎麼樣?可別忘了,這裏是黎岢城,而我是護城侍衛隊長,你若敢對我動手,城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李鶴感覺到生命受到嚴重的危險,但他的嘴依舊十分強硬,毫不示弱。
“哼,不知死活。”
張毅終於失去了耐性,一道由龐大神識凝成的藍色光束,狠狠掃中此人的頭顱。這一招既狠且急,瞬間將李鶴的腦海轟地一片空白。而他趁著這片刻功夫,張口噴出一口蒼麻神劍,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後,暴射而起。
“噗!”
一聲悶響,這李鶴的額頭上,就破開了一個拇指粗細的小洞,鮮血自這小洞內滔滔流出,瞬間渲染了周圍的一片空間。而緊接著,一道赤芒自李鶴的天靈蓋內射出,化為了一個七寸大小的金嬰模樣,眼神中充滿了慌張,手中抱著一口三尺小劍,二話不說的朝天空中射去,速度奇快無比。
“想逃?”
張毅冷笑不已,那口蒼麻神劍緊隨其後,“叮當”一聲與金嬰懷中的小劍相撞,竟瞬間將其擊碎。而他則不慌不忙的抬手一揮,一個土黃色的旗幡呼啦啦的展開,一下子將那金嬰卷了起來。
他大手一張,直接將這金嬰抓在手中,目光閃爍地盯著他,沉吟不語。
“張道友饒命,我……我什麼都說,求你放過我。”金嬰慌忙下拜,求饒不已。要知道,此刻他的小命,完全掌握在張毅的手中。對方隻需微微一發力,他就會化為一片齏粉,難怪會如此慌張。
張毅神色淡漠,說道:“饒你性命容易,但要看你的表現了。說吧,我聽著。”
“是是。在紫雲幻城的時候,那陳玉成就一直對孫妙珂姑娘傾慕不已,甚至多次表白,但卻都被她嚴詞拒絕了。不過,他卻並沒有死心,而是故意要將二位安排在城主府內居住,趁機好接近妙珂姑娘。就在數日前,張道友還在閉關之際,陳玉成突然對孫姑娘出手,將其擄掠而去,至今下落連我都不清楚。”這小人兒正是李鶴的金嬰,侃侃而談,將這一番話說了出來。
果然是他!
張毅眼中殺機一閃而過,雖然他早就懷疑陳玉成有什麼企圖,可卻想不到竟會如此明目張膽。
一股怒氣,自他胸口中緩緩升起,使他的心激蕩不已。可是他卻知道,想要在這黎岢城中對付此人,卻是萬萬不可的。除非自己豁出命去,才能將其擊殺。而這種以命搏命的打發,可不是他的性格。
他一臉陰沉的低頭不語。
過了片刻,金嬰似乎擔心張毅一怒之下,將自己擊殺,鼓足了勇氣說道:“我……我還聽到一個消息,不知該不該說。”
“講!”張毅眉頭微皺,厲聲喝道。
“是是。我聽說,在這次慶典大會上,陳玉成將會成親。可是,新娘卻不是黎岢城那些名門世家的子弟。這件事,已經在城內傳得沸沸揚揚了。所以,我懷疑……”金嬰小心的偷看了張毅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竟有此事?”
張毅也是一驚,要知道,某一座城池的城主之子,一般都是需要與該城大世家聯姻,以鞏固自己地位的。除非是那種極其強勢的城主,才不會利用這種手段。而這陳玉成的舉動,無疑有些出乎意料。
“你懷疑,陳玉成要娶的就是孫妙珂?”張毅嘴角微翹,猜到了其中的關鍵。
“這隻是我的猜測,至於真實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金嬰猶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