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全部進入這旱船後,下方的風陣開始啟動起來,很快就化為了一個個風輪,馱著巨大的旱船,劃破蒼茫的烈空,朝著荒殷邦的最裏麵馳去。其速度之快,簡直可以用駭然聽聞來形容。
以張毅估計,這旱船行駛一個時辰的距離,就足以比得上自己禦劍飛行一天一夜,甚至更快。
下方的山脈此起彼伏,像是一頭頭巨大的怪獸,迅速的朝後方馳去。
不過,這旱船的速度雖快,但卻不敢肆無忌憚的縱橫飛馳。張毅就注意到,一路上,有許多次它都在刻意繞過一些地方。雖然多走了一些遠路,但卻換來了一個平安的結果,也算是一件好事。
在這旱船上,又渡過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終於到了一座巍峨的古城上空,停了下來。
這古城高大偉岸,竟將三座巨大的山脈完全包圍在了裏麵,整個城牆高約千仞,堪比一座奇峰。而在這城池的下方,則是一條碧綠色的長河,整個河流表麵,冒著一層層的寒煙,嫋嫋升起。
“這裏就是荒殷邦古都朝歌。乃是整個荒殷邦的修士,人人向往之地。不過,真正能進入荒殷邦的,最低修為也是培靈初期,而且這些人各個都是潛力無限,有極大可能突破問道期。不過,對你卻是個例外。”莫問天扭頭看了張毅一眼,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張毅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他此行,嚴格說起來,是被莫問天半脅迫著來到這裏的。不然的話,按照他的行程,至少還得過個百年,等自己的修為恢複之後,才會進入這個地方。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荒殷邦,沒想到本姑娘有生之年,居然也能來到這裏。這可都是沾了你的光。”孫妙珂回眸一笑,笑吟吟的對張毅說道。
張毅聳了聳肩,道:“你可別忙著謝我。我們此行凶險難料,說不定接下來你還會抱怨我呢!”
其實,他本打算將此女留在黎岢城內的,不願她跟隨自己冒險。可想到那陳玉成對此女做出的種種齷蹉之事,他就感覺一陣不安心。若真將此女留下,當真難保陳玉成不會故技重施。
因此,在思量再三後,他還是決定將她帶在身邊。
而且,他也有一個判斷,認為這莫問天將自己帶來朝歌,並不是要對自己不利。不然的話,以對方的實力,根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折。
“不會,不會。我曾聽大長老說過,朝歌乃是我們荒殷邦修士心中的聖地,能進入其中是我們的榮幸。而且,我隻是一介弱女子而已,朝歌內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我的前輩,相信他們不會放下身段來欺負我的。”孫妙珂嘻嘻笑道。
“你倒是想得開。”
張毅苦笑一聲,調侃道。
此女在仙界遊曆的經驗,還是太少了些,根本不知道修仙界的人心險惡,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的確,仙界的大部分強者,都會自恃身份不會輕易向晚輩出手,但若是遇到一些特殊情況,身份之類的東西,不過是浮雲而已,不值一文。
這種情況,張毅見得多了,早已見怪不怪。
“都出來吧!”莫問天突然開口,對眾人道,“在朝歌上空,是不允許任何飛行法器經過的。而且,你們切記,進入城內之後,不得隨意用神識掃視周圍修士,否則,一旦引起什麼誤會,連我都未必能救得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