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速度奇快,快到門上風鈴響聲未落,門簾就已經悄然落下了。
“琳兒,拿個酒杯來!”看著他,我揚了揚手,招呼著琳兒。
琳兒的嘴巴比成了一個大大的“O”,第一次沒有聽從我的吩咐,而是直接指著那個人開口便罵。
“你,你,那天晚上的那個壞蛋!”
沒錯,她的眼力是極好的!
仔細打量著,我不禁好奇了起來:這個和我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黑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褲子,一雙黑色的馬丁靴;頭發略長,長到有些遮住了自己那雙漂亮的眼睛;皮膚很白,白得像個姑娘,又或者比姑娘還白些,像上好的宣紙一般,不僅白,還細膩有光澤。
“幹嘛這麼盯著我看?”那男人開口了,語氣中充滿了傲嬌的味道,看上去非常可愛。
微微搖了搖頭,我沒有說話。
琳兒倒是先急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再次罵道:“你怎麼跟我家小姐說話呢,你快點給我出去,琴樂聲囂不歡迎你!”說罷,竟然還拿起雞毛撣子,趕起了人來。
“住手!”我大聲的喝止著,搖了搖頭,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話!”轉過頭來,又對那男人道,“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丫頭是被我寵壞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正碰上了他抬頭看我的眼神,那目光竟是如此似曾相識。
用力的搖了搖頭,我淺淺的笑了一下:“還沒問先生,今日造訪有何貴幹啊?”
本以為他會多少為難些,不為別的,也會因為琳兒那般不禮貌的態度,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微微揚了一下嘴角,並伸手抄起了我放在桌上的酒壺。
“那骨琴,你還真的還回去了!”一揚頭大喝了一口,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向左下方看了一下,“這真的是酒啊?”
“先生真有意思,這一句話中,怎麼還兩個問題啊!”掩住嘴巴,我笑得大了些,擺了擺手,“有誰還會拿酒壺裝水來喝不成嗎?”
估計是被自己的傻話逗笑了,他竟然低下頭去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
“喂,你幹什麼這麼關心骨琴啊?”琳兒見我們的交談如此友好,好像有些不滿,“還有啊,小姐,你幹什麼要理這個家夥,之前,他可是才拿那條上吊繩欺負我來著!”
看來,上次被捆龍索綁住的仇,她還記著呢!
沒有說話,繼續喝著酒,那男人似乎是覺得不好意思了,左看右看。
“上次見麵還沒有問,先生要那骨琴,也是要還給不民死的嗎?”把酒杯裏的酒喝掉,我又對琳兒說道,“去,再拿一瓶百花釀出來!”
“哼!”蹶子一尥,琳兒生氣的挑了簾子,進了後堂去,嘴裏還嘟嘟噥噥,“小姐真是的,跟那家夥聊得這麼開心,可惡!”
“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那男人見琳兒離開,放下了酒壺,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叫臨凡,姓張!”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原來是張先生啊!”我笑了笑,應了一句。
“你是怎麼知道骨琴和不死民的?”見我不說話,張臨凡知道,我是在等著自己問題的答案。
能夠戰勝琳兒,又身懷捆龍索的人,必定也不是什麼一般人,所以我也可以直截了當的回答他。
“和你一樣唄!”
“那琳兒......”
“我怎麼啦?”他才說著話,琳兒就從後堂走了出來,手裏拎著一個酒壺,還一隻酒杯,“說啊,別背後捅刀子,跟我家小姐告我的黑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