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倒是個手疾眼快的主兒,一見雲螭沒有中招兒,一回手直接一記手刀切上了對方的頸項。
雲螭本來精神的小臉兒登時凝固在了瞬間驚恐的表情上,跟著就是眼睛一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你幹什麼呀!”
我嚇了一跳,“吞天石”差一點兒滑出手外,掉到地上。
把他往張臨凡的身邊兒一推,琳兒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看他也中不了術,幹淨直接打暈,先背回去再說嘛,對吧!”
說著這句話,這丫頭還壞壞的對張臨凡挑了挑媚眼兒,露出一個相當俏皮又可愛的笑容。
眼下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掐好“遁身咒”之後,我一記響指打過之後,現場的空間時間便又複原了,仍舊一片嘩然跟著就是有人報警有人哭,反正,就是沒人注意到我們已經離場了。
回到店中,張臨凡放下了雲螭,並伸手翻了一下他的衣領,看到那一道略重的傷痕,不禁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順便翻了琳兒一個白眼。
才懶得理他是不是白自己呢!
琳兒仍舊我行我素的去了後堂,拿了酒和點心出來,往桌上一放,跟著回翻了他一個白眼之後,給我們每個人都滿上了一杯酒。
“臨凡,你和雲螭必須馬上返回去!”才拾起酒杯,我突然就想到什麼,“你是參賽選手,雲螭是工作人員,你們勢必要接受調查,無故失蹤會被懷疑的,而且,剛才雲螭看到了一切,我想,他的體質可能比較特殊會比較不容易中術,一會兒你應該怎麼跟他解釋,你自己拿捏吧!”
點了點頭,張臨凡再次把雲螭抗在了肩頭,瞬間消失在了我的店中。
見他離開了,琳兒坐到了我對麵,趴在了桌上,一根手指點玩著酒杯,一張小嘴扁扁的,看上去非常可愛。
“公主,你說咱也是夠了,看個節目都能看出幾條人命來,這哪兒跟哪兒啊,這雲螭的公司也是夠倒黴的,辦個節目嘛,就出了這麼多事兒,之前還好說,都是死在別處兒的,這回直接死台上了,哎,恐怖這回他們的那叫什麼股票,徹底完蛋了!”
沒有回答,我隻是喝了口酒,並拿起了一塊點心放進了嘴裏,這一回琳兒並沒有放過多的糖,不會甜到膩死人。
“公主,那個你剛才拿‘吞天石’記下來的,是什麼呀?”
琳兒說著話,把沾滿了奶油的手指放進嘴裏吸了吸之後,又往身上抹了抹,便從包裏掏出了“吞天袋”遞了過來。
“對啊,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我還真是忘記了,她倒是提醒了。其實我也很好奇,我從那死了的楚沐陽心裏抓出來的,到底是些什麼呢?
讓琳兒把店門下了鑰,裏麵也別上了門栓,把房間裏的燈都滅了去,我才倒出了“吞天石”。
施法之前,我還特意染了些檀香,並點了幾支紅燭站在桌上。
之所以這樣做,並非因為怕外麵的人突然闖入嚇一跳,而是因為,這一次我動用“吞天石”並不是記下當時的場景,而是硬性的把某個人心裏閃過的東西用力靈力拽出出來,並強行注入其內的,若不是在特定環境下,很難完整重現其中的故事。
口中默默念動口訣,跟著掌中催上靈力,合於掌中的“吞天石”便大肆綻放出奇異的色彩出來,跟著自我掌中騰空而起,很快四周的景物就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引我和琳兒進入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裏,仿佛觀賞一部舊的電影一般......
......
陶心心的手裏捧著熱咖啡,杯口冒著絲絲熱氣,頭發上掛滿了水珠,那零亂的發梢還不斷的往下淌著點點晶瑩。
她的對麵坐著一個男人,全身裹在黑色的衛衣裏,頭上戴著的衛衣帽子遮住了他的臉,隻留出一抹慘白柔美的下巴,隨著喝咖啡的動作而微微動著。
“我不在乎你是否愛我,更不在乎你會不會跟我結婚,我隻是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陶心心如是想著。
黑衣男子的嘴角似乎彎了彎,把手中的咖啡往桌上一放,往裏麵輕輕的加了一顆砂糖。
看著他輕輕攪動咖啡勺的漂亮手指,陶心心的心裏如是想著:這已經是第四顆了,難道他不會覺得甜麼?
“愛情就像這咖啡,無論你放多少糖,最後的回味,它依舊是苦的!”男子的嘴角扯起了笑容,端起了咖啡杯放在了唇邊抿了一口,“剛才那番話,你真心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