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樞看了看我們一副輕裝的樣子,道:“你們三個啊,莫要再耽擱了,趕緊回樓上去收拾收拾,我和守陽師兄去城門處等你們!”
守陽點了點頭,是同意了她的話。
萇菁低頭沉思了片刻,問道:“仙山遙遠,我們就憑腿何年何日才能走到呢?”
機樞又著急的跺起了腳來,道:“哎呦,就憑你們那兩條腿如何上得啊,更何況我們還要繼續追趕宿陽師兄,然後趕回門派去,自然要帶著你們行雲過去,這費不了多大工夫就到了!”
雲螭道:“多謝二位了,那我們上去收拾收拾便動身!”
望著守陽和機樞離開的背影,我的心中竟莫名有的一種不真實感。
“想不到竟是如此順利!”喃喃的自言自語,我一邊收拾著自己簡單的挎包。
因著娘親送予的“吞天袋”,我將一個空的打開,把雲螭送給我的琴和之前悅女送給我的琴都放了進去,並紮好袋口放回了自己的挎包中。
在客棧外同萇菁和雲螭彙合後,三個人又一起去城門處走。
“咱們走快些,莫要讓他們等急了!”萇菁似乎很開心,急著拉著我們走得飛快。
“惟兒,你是怎的了?”雲螭首先發現了我的安靜,低下頭來問道。
搖了搖頭,我小聲的答道:“沒有,隻是這連日來發生的事兒比我在山上的這些年都要多,一時想到心裏略有些不舒坦,沒,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當你不喜歡修仙呢!”萇菁也湊了過來,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發。
“別多想了!”雲螭也把大手覆了上來,道,“昨晚你不是說要我們珍惜當下麼,既是如此,那咱們便開開心心的無論何事,總不能辜負這一場大好時光罷!”
點了點頭,我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為了不讓他們擔心,盡量讓自己笑得更好看一些。
不一會兒,我們三個便走到了柳灣的城門口處,遠遠的便看到一臉謙和的守陽和火急火燎的機樞。
“實在抱歉!”雲螭先走上前去, 對他們兩個拱了拱手,道,“方才我收拾東西較慢才耽擱了會兒,實在過意不去讓二位久等了!”
守陽仍舊溫和敦厚,上前扶了扶他,笑道:“公子實在多禮了,更何況我們也才到,方才正好陪著機樞去買這油糖粑粑!”說罷,他還指了指機樞正抱在懷裏正開心吃著的糕果。
一見我們大家齊齊把目光投向了自己,機樞趕緊舔舔粘滿的糖油的手指,嘟著嘴巴臉上一紅道:“守陽師兄啊,這種事不要到處亂說嘛!”
其實,就她那一直悶頭猛吃的樣子,便是守陽不說,我們也能看得到。
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守陽滿眼的寵溺,道:“好好,我不說不說便是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機樞繼續回過頭去吃點心了,一副懶得搭理我們的樣子。
守陽回過神來對我們說道:“諸位,本派雖距柳灣有萬裏之遙,但,行雲的話,約莫一盞茶的工夫也便到了,不過,我與機樞並不能像掌門師兄那般以氣行雲,需得借助兵器才好,三位可有兵器麼?”
點了點頭, 萇菁拿出了他的那柄冒著黑氣的奇怪的劍,雲螭拔出了腰間的漂亮佩劍,而我則掏出了“就是竹”。
“晝姑娘這兵器,還,還真是獨特!”詫異的看著我手中的“就是竹”,守陽疑惑的說道。
“是麼?”我反複看了看,聳了聳肩膀,道,“不過一截爛竹嘛,以前我都不覺得它有什麼特別,但,自打下了山,大家似乎都說它不同尋常!”
機樞跳了過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了一番後,不屑地說道:“什麼嘛,守陽師兄還真是大驚小怪,這東西與其說獨特還不如說是奇怪,哪裏處得上是什麼兵器,真不知是誰說它可以打架用的,左不過是想要與眾不同博人注意罷了!”
掬起一絲靈力往“就是竹”上探了探,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仿佛擰成了一個“川”字,守陽說道:“不,這兵器雖造型不堪卻是極寒之物,以我的猜測,它還應孕育著更大的靈力也說不定!姑娘平素裏便隨身攜帶,不會被這極寒所傷麼?”
“傷?”把玩著手中的“就是竹”,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這東西自娘親去世後,爹爹便給了我,從未與我分開過,沒有感覺什麼寒不寒的!”
萇菁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還邊打趣道:“哎呦,我家這丫頭體壯如牛,火氣衝天的,那點子寒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