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裏除了這個“冰柱人”就隻有我和清尹宿陽兩個人,那他口中的“姑娘”自然是指的我。
上前幾步,我指了指自己的臉,心裏多少仍有些恐懼的問道:“你,你說我?”
“冰柱人”明明沒有更讓臉突然猙獰了起來,閉著的眼睛圓睜了起來。
“你,你這長相,實在,難道?”他糾結了許久,仔細的瞪了我好久,道,“你,你可認識一個名叫晝潛的男子麼?”
“啊?你認識我爹爹啊!”我吃驚得倒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你,你叫什麼名字?”“冰柱人”繼續激動得問我,不知為何,他這一激動,這明明冰冷的洞中卻燎起了滾滾的熱浪。
“我,我叫晝惟啊!”老實回答著他的話,我心下裏著:若是能和他套上關係,說不定能得到一些關於爹爹和娘親的事。
我的名字不知是怎的引了他的情緒變更,“冰柱人”的聲音突然降了下來,溫柔了許多,道:“那你娘,可是,可是叫淩雪麼?”
點了點頭,我如實答道:“對啊,淩雪就是我娘親!”
見他閉上眼睛沉默著不說話了,我趕緊追問了起來。
“怎的到處都有人認識我的爹爹和娘親,不過,你卻是頭一個這麼激動的,你和我爹爹娘親都是這梵陽門的麼?那,你又是誰呢?怎會認識他們的?”一連串的問題湧了上來,故,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吾名玄天,乃是你爹娘的師兄!”“冰柱人”亦沒有多加為難,很配合的回答我的問題,“而你身上所攜帶的紅色長軟劍名為‘赤瀲’,而與我同在一起封入冰柱的這把名為‘冰炎’,它們本是一對一熾一寒,原本都歸梵陽門所有!”
“什麼?”我嚇了一跳,而清尹宿陽亦嚇了一跳,“‘赤瀲’......‘冰炎’......”
“天啊,這裏竟冰著惟兒爹娘的師兄!”萇菁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跟著便是踏踏的腳步聲。
雲螭亦同時出現在我們麵前,望著冰在柱中的玄天,疑惑道:“若是這麼算起來,應當是前輩,但,如何也沒覺得老啊!”
玄天倒是沒有因為他們突然到訪而發脾氣,反倒爽朗的大笑道:“甚麼前輩後輩,不過是些勞什子的繁文縟節,無須理會的!許是我被冰封住,不知外界歲月流年,故,看上去容顏未老罷了!”
“萇菁,雲螭,你二人竟目無規矩,連個禁地亦敢闖入!”清尹宿陽突然開了口。
“喂,小宿陽,你別不講理,明明你和惟兒也在這裏的!”萇菁不服氣的反駁道。
“豈有此理,這難道亦是你二人闖入的理由麼?”搬出了師兄的架子來,清尹宿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雲螭趕緊再次上前柔聲道:“師兄,我們,我們隻是去尋惟兒不著,便四處找尋,並非故意闖入禁地!”
“宿陽,莫要如此,既是來都來了,又有何妨,更何況此處亦並無驚世駭俗之物!”玄天倒是個開豁的主兒,大笑道。
“是,玄天師叔!”清尹宿陽拱著手,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見他們的話說得差不多了,我又轉身來,對玄天說道:“玄天,你方才說這劍是梵陽門的東西,那緣何又被我爹爹娘親予了我呢?”
我並非疑人,隻是覺得這事兒很蹊蹺。
玄天的聲音沉了下來,目光冰冷的望著我,道:“依你之間,怕是不信我麼?這赤瀲與冰炎分離百年,如今再次重逢才會發出共鳴,若非如此,我想你等是斷斷不會無故闖來這禁地的,由此證明難道還不足矣麼?”
趕緊搖了搖頭,我解釋了起來,道:“不, 不,我並不信你,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再說了,上回萇菁亦問過掌門關於此劍的事,她也沒有告之一二!”
我的話不光讓萇菁點了點頭,雲螭點了點頭,甚至是清尹宿陽都跟著點了點頭。
其實,之前淩夙掌門和清尹宿陽的對話,我是知道的,隻是不能說而已。
“我且問你,你此番上山,可是你爹娘許的麼?”玄天似乎很是關心我的雙親。
搖了搖頭,我的心裏有些難過,停頓片刻平複了一下,才再次開口。
“不是,爹爹早就死了,娘親也死了,他們隻是教了我些生活的技能,其他的甚麼亦沒有告訴我!”
這基本上算是老實的回答了,畢竟,其他的事兒與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