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醉了不假,但也不至於到不認人的地步,這翻話三分醉七分醒,倒是無意間把自己的本(小生)給露出來了。
張臨凡先是微微一怔,跟著將我扶好擁進自己懷裏,一隻手緊緊扣住了我的腰身,目光熠熠地盯著我的臉。
“惟兒,你這樣看著我,眼睛裏的是我,還是他?”張臨凡聲音淒涼地說道。
聽起來他似乎有些悲傷,望著我的眼神忽明忽滅,仿佛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時而暴風驟雪時而岩漿迸流。
不想回答她的這個問題,我想推開他,卻發現被抱得太緊,別說推開,就是想跟他的身體分開,都是沒有一絲餘地的。
“臨凡,你太用力了!”也許是夜風寒了些,吹得我有些清醒了過來,所以,我連忙低下頭去躲開了張臨凡的目光,低也和氣焰更是沒了不少,聲音略顯低啞地說道。
如果現在問我有什麼好後悔,那必然是剛才為什麼好死不死的要挑逗這個男人。
感覺身上的禁錮鬆了鬆,本以為他這是要放開那雙“魔爪”了,心中一口氣還沒放鬆下來,卻感覺他不過是將手微微下落,跟著身體往前一傾,一張俊臉就往我壓了下來。
全身抖了一抖,我想往後退去卻不想腳下一軟,竟是硬生生被他按倒在巨大傾斜的石頭上,冰冷的感覺自脊背一下子竄入了我的心頭。
“臨凡......”好不容易學會保持的冷靜,就這樣被張臨凡瞬間破了功,我的眼睛胡亂地眨著,不敢看他卻又想多看幾眼,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將那張俊逸的臉更加逼近我,張臨凡的呼吸裏帶著些溫熱,聲音溫柔且略帶著些曖昧地沉聲道:“你竟也有如此嬌弱的時候嗎?”
他說著話的同時,嘴角牽出一絲攝人心魄的笑意來,那雙狹長的鳳目裏,滿滿的都是熱情。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的話一出口,後悔之間就更濃了些。
之前我從來都未用過如此輕柔軟怯的語氣跟他說過話,更何況還是這種類似於半懇求的話,隻怕這麼一來,他又要更誤會得深了一些。
果不出我所料,張臨凡的臉竟然又更近了一些,說話的時候,氣息撲得我甚至有些著迷了。
“你是神仙,大可以一個仙法將我丟到十萬八千裏去,為什麼不做?”他挑釁地問道,“難不成是你舍不得我嗎?”
才想開口卻發現隻要一開口便會碰到他那雙冰冷的薄唇,我隻得抬起雙手推住他的雙肩往上輕輕推了推,讓自己好有說話的空間。
“你若再不放開我,我便真真兒要不客氣了!”心跳得實在是太快了,我在心中暗暗罵自己沒出息之餘,就是緊張得連怎麼說現代漢語都快忘了。
不知道張臨凡今天晚上是不是也喝醉了,感覺到我推著他,竟然眉頭擰蹙在一起,跟著迅速抓住我的雙手,並將它們往上一揚按在了我臉頰兩側,一雙腿也將我的雙腿緊緊夾住。
他明明就沒怎麼喝酒,不應該醉成這樣吧?
拚命地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卻感覺完全沒有動的餘地,隻有腰身還能小幅度扭動,這種姿勢委實讓人感覺有些難為情。
“晝惟,你告訴我,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張臨凡的整個身子幾乎都壓在了我身上,眸子裏似乎含著什麼晶瑩剔透,聲音聽上去從剛才熱烈又轉為了失落,道,“你對我好不過是我同他一般無二的臉,那為什麼拿我當成他你又不肯?你自始至終心裏都沒有我,隻有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