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張臨凡聽到萇菁仙君這麼一說,顯然激動不已,但是,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道,“‘砌天石’是搜集殘存的氣息,又怎麼可能知道這個人之後發生了什麼呢?萇菁兄,你們不用安慰我,我不是小孩子!”
萇菁仙君無奈地托了托頭,笑得略有些尷尬,道:“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應該了解如果不是真話,我是絕對不會開玩笑的!”
說著話,他還把竹簡直接遞到了我手裏,然後,用一種極其期盼的目光盯著我。
手中握著竹簡,我心裏感歎道:哇,原來這就是當年梵陽門最厲害的禁術,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竟然能見到!
輕輕掂了幾下,我深呼吸了幾下,道:“臨凡,萇菁兄並不是在安慰你,我們女媧一族的仙術,倒是有一個叫‘回夢遊廊’的術法,以它的能力加上‘砌天石’的力量,確實可以知道一些殘存在東西上的某人在離開這東西之後,短暫時間內發生的一些事,隻是——”
“隻是什麼?”我的話仿佛給張臨凡打了一針興奮劑一般,雙手握著我的肩膀,眸子裏全都光芒,焦急地問道,“如果缺什麼東西,我可以幫你去找!”
待他冷靜了片刻,我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道:“隻是我現在才剛剛恢複,可能大地之氣無法掬得很多,萬一看不出什麼,你也可先別著急,等我再調息調息,可以再做一次!”
“嗯!”張臨凡用力點了點頭,又突然問道,“聽你這麼說,那術消耗極大,會不會傷到你的身體?”
“放心吧!”萇菁仙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有我在旁邊為她護法,不會傷到的!”
想到了就要做,這是我的一慣作風,所以,等到了天徹底黑透,我們就關上了店門,來到了後院。
萇菁仙君怕我消耗靈氣過多,便自告奮勇地搶著去給店裏店外布上重重結界。
“真的沒問題嗎?”張臨凡看著萇菁仙君緊張的樣子,用力地搓著雙手,看上去連呼吸都不太順暢了。
點了點頭,我走到了院中樹下盤腿而坐,從吞天袋中擎出了“砌天石”來,並催動大地之氣將它浮空。
萇菁仙君跟著在我身邊再布結界,以他精純的仙力替我擎起了護法咒。
心中默默誦頌著咒文,我開始施放大量大地之氣,將一顆“砌天石”催動得飛速旋轉,並迸發出大量光芒,將一副畫麵活靈活現地呈現在我們眼前——
這好像是在某個深山老林,已然白眉白須卻鶴發童顏的玄煉正矗立在山頂上,心中懷念著曾經過往種種的美好,他似乎在等著誰的出現。
一連幾天,他如同化成石頭一般矗立在山頂不動,突然,天空中仿佛出現一個人的身影,而那個人正是身著一襲藍紫色門派仙衣的清尹宿陽,他正對自己招著手。
玄煉不知道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也正是在此刻,他不顧一切地行起雲來飛向了天空。
然而,就在他即將握住自己心心念念的寶貝徒弟清尹宿陽的手的那一瞬間,突然有一個卷軸自天際深處飛出,帶著強大的氣向他直飛了過來,隻一瞬間就將他吸入了卷軸之中。
與此同時,一道纖細的身影於空中靈巧的接住了卷軸,並穩穩地落於山頂之上,發出一連串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
“這是怎麼回事?”張臨凡有些鬧不明白,眼前的一切似乎超乎了他的想像。
“惟兒,你懂嗎?”萇菁仙君也皺起眉來問道。
搖了搖頭,這種情況我也沒見過,而且那個纖巧的身影是誰,而那個能將玄煉吸入卷軸的術又是什麼?那個人抓了玄煉又要幹什麼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我們三個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裏去。
躺在床上,突然張臨凡的“密音入心”就傳了過來,道:“睡了嗎?”
不自覺的嘴角就牽起一絲笑意,我趕緊回複道:“並沒有,你呢?”
他回道:“如果我睡了,又是誰在跟你說話?”
我笑道:“臨凡,你能不能過來抱抱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我鼓起了很大勇氣,我怕他會覺得我突然變得輕浮無比,但是,自從那一天被他擁在懷裏入眠之後,我似乎就愛上了那種感覺,我想每一天都能在他懷裏入睡,在他懷裏醒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半晌張臨凡都沒有回應。
可能他突然就睡著了,也可能是他突然就不想理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