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現在身邊就隻有一個孔武有力卻肉身凡胎的莫亦凡,能將活生生的人直接煉化成座敷童子的人本事一定不小,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
“你在幹什麼呀?”躲在角落裏的莫亦凡應該是看我許久未動,便催促道,“趕緊救她啊!”
確實是,前怕狼後怕虎,該做什麼也是要做的!
於是,我把牙一咬把心一橫,直接催勸大地之氣,詠誦起咒語,道:“三世冤報不停,解業無需化業亭,今以女媧之名,施術解鈴,除冤報不平!”
這是以女媧之名破天下陣法的一個完整咒語,一般來說隻催動不詠誦咒語的話,普通陣法都能破解,但是眼前這個陣法甚是精妙,我不得不完整詠誦出來,隻是我不曉得這中國術法,對這日本人的陣法能不能起到作用。
我的咒文才成,,那神龕之內竟發出了清脆的鈴鐺聲。
我心中暗道不好,自己粗心忘記檢查神龕內是否有機關,這簡直是一個致使的錯誤,破解陣法不成,可能還會將人引來。
“這怎麼回事啊?”莫亦凡從角落裏衝了出來,焦急地問道,“這麼大動靜還不把上麵那兩個引來嗎?小姑娘,你扶好千萬別摔了啊!”
他的話間一落,跟著就飛起一腳直接將神龕給踢翻了。
就在神龕咣當落地的一瞬間,通往地窖的樓梯間也傳出來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小姑娘!”我從神龕裏抓出了看上去像活人的小姑娘的鬼魂道,“你趕緊回去見你母親,快走!”
莫亦凡趕緊替我翻譯了這句話。
用力地搖了搖頭,小姑娘指了指神龕,說了一堆話。
“她說這個她的骨灰被煉成了之前響的那個骨鈴,要是拿走,她就算逃到天邊也會被掬回來的!”莫亦凡一邊說,一邊往神龕裏摸索著,又對小姑娘道,“你趕緊走吧,我知道了!”
這最後一句話我聽不懂也猜得到,因為小姑娘點了點頭鑽入黑暗中就消失不見了。
用力地將嵌在神龕裏的骨鈴拉出來,莫亦凡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抓起我來就要往地麵上跑。
而此時,一個人卻已經站在了樓梯口--
來的是個女人,長得非常漂亮,個子不高身材消瘦,臉色過於慘白,嘴唇塗得也過於紅豔。她身著一襲黑色繪有暗紅色菊花的和服,手中捏了著一朵盛開正豔的黃色菊花。
一見我們,她先是一怔,跟著竟笑眯眯地,用一種滿帶日本腔的漢語說道:“道友,你們中國人都喜歡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嗎?既然來了,為何不告訴我一聲?”
我將莫亦凡護在身後,回給她一個笑容,道:“道不同不相與謀,你這句道友我可實不敢當,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身份略有些特殊,你也依著別人那樣,喚我一聲娘娘如何?”
“娘娘?”女人笑道,“看來你的身份非常特殊啊!”
懶得跟他廢話,我將麵色沉了下來,聲音冰冷地說道:“你不好好在你的日本待著,為何跑來泰國做這種事?這小姑娘跟你無怨無仇,你隻是一己私利就將她煉化成座敷童子,其行可誅!”
聽我這麼一說,日本女人不怒反笑,道:“笑話,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莫亦凡終於控製不住罵道,“你憑什麼隨便殺人?”
“我這是在幫她!”日本女人微微揚了揚下巴,笑道,“那孩子家裏窮得連飽飯都要吃不上了,就算我不殺她煉座敷童子,這麼點兒小的孩子天天進山采藥挖山珍,說不定哪天就被野獸叼了去,或者是摔進陷阱裏了,現在不是很好嗎?她可以天天給她母親送藥送山珍維持活計,她母親因為惦記她也一直努力地活著,我這是在救人,怎麼就可誅了?”
“滿口瘋話!”我現在沒時間理她,所以,低低罵了一句之後,拉上莫亦凡就要離開。
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一把拉住了莫亦凡的手腕,道:“你們走當然沒問題,骨鈴給我留下!”
這句瞬間點燃了我的怒點,我是真的不想再多跟她廢一句話,一腳就正踢中了她的旁側肋骨。
也許是我出手太快的緣故,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硬生生吃下我這一腳倒向了一旁。
我那一腳力道十足,日本女人一口血溢了出來,狠啐到一邊,道:“身為女人竟衝動打人,太不像話了,既然如此,你就不怕引火燒身嗎?而且,你不怕,就不擔心你身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