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決定不跟去?”張臨凡走到我身邊,輕聲問道,“那小子沒問題嗎?”
其實電話一掛我就有些後悔了,畢竟,那莫亦凡自視過高,如果真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他肯定死無全屍了。
萇菁仙君也托著酒杯,走過來道:“臨凡說得對,你就這樣不管他,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就不好了吧?”
點了點頭,我拿起電話又回撥了過去,連兩聲都沒響多,莫亦凡就接了起來。
(喂!)聽上去他在努力地掩飾著興奮。
“我們想了想,還是跟你一起去吧!”我也略有些尷尬地說道。
(真噠?)電話那一頭的莫亦凡果真很興奮,(咳咳,那個,那個,那就晚上八點吧,我去接你們!)
這次不知道是出於報複我之前掛他電話還是怎麼著,他也沒有等我回答,就直接掛斷了。
握著電話我對大家撇了撇嘴,道:“這位大少爺還真是的,成天介沒事兒找事兒,學什麼不好非得學個道門術法,逮什麼小,賊不好,非得要逮個妖魔鬼怪!”
“好啦!”揉搓了幾下我的頭發,張臨凡笑道,“現在還有年輕肯學術法,應該高興才對啊!”
“我們呢?”胡布本來是累得一副死豬像,一聽晚上要出去,倒是興奮得兩眼冒了光,道,“師父,我們,我們能不能......”
“你們兩個最好乖乖回學校!”萇菁仙君一根修長的指頭點在了他的鼻尖上,道,“小孩子,就應該要乖才對!”
“還是讓他們跟著吧!”張臨凡倒是跟他的意見不同,反駁道,“我自己的徒弟什麼(小生)子我了解,就是不讓跟,他也會偷偷跟著來,萬一出了什麼事更麻煩,倒不如帶著他們兩個!”
“師父萬歲萬萬歲!”胡布從美人榻上一下躥到地上,又蹦又跳又行大禮,擺出一副臣子拜皇子的樣子,對著張臨凡一頓地感謝。
我和萇菁仙君互視了彼此一眼,都無奈地笑著點了點頭。
淩真無奈地拍了拍胡布的肩膀,道:“你隻聽到仙女姐姐說了個‘小哥哥’、‘大少爺’,張大哥說了個‘那小子’,就非得要跟著,你知道是誰來的電話嗎?”
胡布喝了一口酒,問道:“誰呀,隻要不是那個臭臉警察,是誰都無所謂了!”
一聽這話,淩真先是一愣,跟著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我們三個,歎了口氣,道:“我剛才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就是‘莫大警官’!”
“啥?”胡布好險沒被口中的酒給嗆死,連咳了幾聲之後,道,“真是那個莫亦?”
“嗯!”我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道,“現在你說不去還得來及哦!”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又將之前莫亦凡非得拜張臨凡為師,我們不同意,他又找什麼龍虎山的龍虎道長學藝之類的事原原本本地對他們兩個講了一遍。
淩真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嘖嘖歎道:“他,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看來,他也不是很喜歡莫亦凡的樣子!
胡布更是臉如醬瓜地說道:“跟,跟他一起啊,我的啊,小真真,你說那小子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做啊,明明背靠著家裏那棵大樹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好好生官發財仕途一片光明,你說,他一唯物主義家庭出來的大少爺,學別人唯什麼心啊?”
看來之前他想跟在我們身邊尋個機會小試牛刀的熱情,被“莫亦凡”三個字燒滅了一大半兒。
“哎,帶著個弱雞,讓胖爺我怎麼大展拳腳啊!”將空酒杯往桌上一撴,胡布一邊倒酒,一邊繼續不滿地說道。
“咳咳!”淩真臉上微微一紅,尷尬地咳嗽了幾聲,道,“胖,胖子,應該說是仙女姐姐他們,帶著咱們三個弱雞似的人吧!”
“好像是啊!”胡布喝了一口酒應了一句。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我們就笑成了一團。
吃完晚飯,我們喝著小酒吃著點心扯著閑天,很快時間便到了晚上八點。
隨著陣好聽的汽車熄火和關車門的聲音,莫亦凡推開了我的店門,踩著門上風鈴清脆的響聲走了進來。
抬頭看向他,我發現莫亦凡仍舊沒穿警服,看來做了刑警之後,穿著確實比之前自由得多。
他穿著一條簡單的窄腿牛仔褲,上身上件有些破爛的嘻哈T恤,頭發幹淨利索的分著,我甚至看到有些路地的姑娘會隔著我店門上透明的玻璃往店裏花癡著張望。
“來了?”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眯眯地問道,“現在就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