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褲子從床上下來,萇菁仙君才蹲下幫我把鞋穿好,道:“好啦,我去叫他們進來,別讓臨凡等急了!”
“萇菁兄,你的手!”我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的手,道,“怎的又為了我受傷?”
看著他十指纏著的繃帶,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收回雙手的同時將我帶入懷中,萇菁仙君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發,道:“你生來是守護天下蒼生的,但我覺得,我就隻是為了守護你的!”
說罷,他放開了我,抹去了我的眼淚,之後便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門外一群人衝了進來,我看得清楚,有張臨凡,有淩真和胡布,有莫亦凡,還有石村長。
“仙,仙女姐姐!”莫亦凡在張臨凡才衝到我身邊的時候,開口道,“要,要不要我聯係一下附近的警察局,送、送你去醫院?”
“我--”我的話還沒能說出來,就被別人打斷了。
“你快得了吧!”胡布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抱怨道,“要不是因為你缺心眼,裝X,哪兒能整出這些事兒來!”
“就是!”淩真竟然也跟著他附和道。
莫亦凡眼圈一紅,便退到了牆角,安靜地站著不再吭聲了。
“要多謝謝這位姑娘和這位小兄弟啊!”
無名村的村民突然都跑來了,一邊道著謝,一邊往離門口最近的莫亦凡手裏塞東西,有雞蛋有番薯有水果還有米酒什麼的。
莫亦凡本來是不想接的,但是無奈大家太熱情,也隻好一一接了下來。
我看得出來,他其實是很愧疚的,畢竟是自己惹了大禍,要不是有我們這無名村隻怕就完蛋了,可是,村民還是將他當成恩人一般看待,那心中的滋味自然不好受。
萇菁仙君和淩真加上一個胡布,好不容易將村民和石村長都打發走了,重新圍坐到了我床邊。
“小真真,你說那六條尾巴的大狐狸怎麼那麼厲害呢?”胡布啃著一根玉米,小聲地咕噥道。
“自然厲害!”萇菁仙君也一邊掰著玉米粒往嘴裏送,一邊白了他一眼,道,“這次要不是我們幾個都在,這無名村非被屠得連個渣都剩不下不可!”
正當我們在屋內聊東扯西吃東西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莫亦凡的驚呼聲。
“糟了!”“不妙!”“壞了!”
我、張臨凡和萇菁仙君同時感覺到了一股衝天的妖氣,立馬衝出了門去。然而,院裏此時哪裏還有莫亦凡的蹤影,隻留下滿院彌久不散的妖氣。
“這,這不可能啊!”張臨凡低下頭去沉思,臉上露出疑惑。
“師娘,這是怎麼了?”胡布也能感覺到微微妖氣,便問道,“這感覺跟之前那個大狐狸好像啊!”
沒有理會他的話,我在院裏四處尋找著,結果,就在院子的兩扇大門上發現一條血字:若想小子無事,便來我黑狐洞救人!
“這不可能啊!”這一回發出疑惑的是萇菁仙君,他望著那兩行血字,沉(口今)道,“會是那隻六尾黑狐嗎?不可能的,它著了臨凡的‘神鬼誅殺術’,沒有複生的可能!”
“這,這怎麼辦?”淩真的眉頭蹙到了一起,問道,“雖說禍是莫亦凡自己閎下的,但,咱們也不能放著他不管啊!”
“明明就不會!”胡布翻了翻白眼,道,“他自己惹來的麻煩,死了也不怪咱!”
張臨凡這會兒仿佛陷入了迷茫,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空氣裏彌散著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我和萇菁仙君互視了彼此一眼,心裏都明白這事兒絕不簡單。
張臨凡之所以這種反應,因為對於“神鬼誅殺術”的威力他自己最了解,按理來講,即便是那六尾黑狐道行再高,中了那記殺術死了絕無複生可能,就算是勉強不死,那修為基本費了大半,而且想要再次出來也得個好幾年的時間,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抓了莫亦凡?
“這事兒不對!”張臨凡終於抬起了頭來,道,“看來是有人刻意安排咱們來這兒,又要引咱們去黑狐洞的!”
“師父的意思是這事兒是個局?”胡布突然一拍腦門兒,高聲道,“對了,之前我不是看到習姝了嗎?會不會是她啊!”
我其實心中也有這種疑惑,便點了點頭,道:“有這種可能!”
“那師父你絕對不能去!”胡布拉住了張臨凡的胳膊,道,“之前你那麼對付她,她指定恨你們入骨,你們這一去擺明了是鴻門宴,羊入虎口的事兒,咱可不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