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紀添平站起身來拿起一個酒壺,替張臨凡倒滿了酒,道,“那,和我喝一杯吧!”
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酒杯杯口,張臨凡微微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必了!”
他這如此一來,坐在邊我上的紀小蘭可有些尷尬了起來,連忙道:“張大哥,我,我爸既然請你喝,你就陪他喝一杯嘛!”
冷冽地瞪了她一眼之後,張臨凡隨手將酒杯撥拉倒在桌上,並伸手握住了正欲將一筷子菜放入口中的胡布的腕子,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其實,打入坐到現在,我和萇菁仙君看上去在吃菜,卻隻是將菜夾到盤中都不曾動過,而張臨凡此時此刻問的這句話,倒也是我們兩個的心聲。
“啊?”紀小蘭和紀添平互視了彼此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了淩真和胡布。
淩真和胡布也對視了一眼,替他們解釋了起來。
“張大哥,這就是紀小蘭啊,我們同學啊!”淩真抓了抓頭發,說道。
“是啊,師父,您沒事兒吧?”胡布似乎也有些鬧不明白,便拍了拍張臨凡問道。
我和萇菁仙君趕緊站了起來,一人拉上他們兩個一個,站到了張臨凡身邊。
“別再裝了!”緩緩倚在了椅子背上,張臨凡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紀小蘭將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道:“張大哥,你別鬧了,我家夠亂的了!”
“哼!”冰冷的臉上升起一絲略帶輕蔑地笑意,張臨凡道,“若是我沒猜錯,這飯菜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吧,你勸我喝酒發現我不喝,紀小蘭便趕緊跟著勸,想必勸我喝口酒便要讓我再吃菜吧!”
紀添平無奈地托了托額頭,疑惑地反問道:“張先生真是多疑了,莫非就是在下勸酒才惹得你不快,哎,你們是蘭蘭特意請來替我家辦事兒的,你不吃我的飯,也不喝我的酒,那我以你們自己帶來的酒敬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吧!”
實在聽膩了他的詭辯,我輕輕握了握張臨凡的肩膀,道:“紀先生,若隻是這樣任誰也不會疑心生個暗鬼出來,但,之前你不是說了一句‘你們這幾個孩子倒是跟那些老道高人的都不一樣,他們都跟我這兒說得義憤填膺,你們卻幫著這麼個害我全家的東西說上話了,打之前我就好奇,不是說高人都是多年修道的嗎?你們這麼點兒小歲數,怎麼可能有什麼道行呢’的話嗎?”
“對啊,那又如何,你們本就看著年輕,還替那東西說好話,我擔心怎麼了?”紀添平繼續反問道。
“隨便你怎麼想吧!”萇菁仙君抬起左手豎起了小拇指,一邊掏著自己的耳朵,一邊道,“你那話確實叫人有些費解,並不像從一個普通生意人口中說出來的,所以,你覺得我們疑心病也好,腦子有病也罷,總之,若是我們誤會了你們,那我這個長幾歲的替大家先道個歉,不過現在呢?恕我們要告辭了!”
說完之後,萇菁仙君便拉上還一臉茫然的淩真和胡布,先行離開了。
我和張臨凡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對紀家父女道了個別,也跟在了他們身後。
然而,就在我們兩個追上他們,卻發現他們站在門口,不動的時候,我就明白這是要出問題的節奏。
“門打不開吧!”張臨凡很是淡定地問道,“我就說了,這裏肯定有問題吧!”
“師,師父!”胡布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吞了吞口水,道,“我,我和小真真都吃了不少東西,該,該不會有事兒吧?”
然而,回答他的不是張臨凡,更不是我和萇菁仙君,而是跟著我們出來的紀家父女。
“哼,果然是梵陽門中最有為的年輕人,這警惕(小生)不是一般的高啊!”紀小蘭雙手重重地拍掌,臉上露出了一副欣賞的神情。
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他們兩個,我攤了攤雙手,道:“你們是魔化梵陽門的吧,看你們這氣場,隻怕階位還不低呢!”
“神鬼誅殺術”一現世,自然是要引起知情者的騷動,更何況這本就是梵陽禁術,門中低階弟子肯定不會了解,但是,位高權重的高階主事弟子,想必一定會知道的。
再加上之前和我們一直斡旋的習姝,這件事事關重大更是大功一件,她勢必要往上級彙報的。
嗬嗬怪笑了兩聲,紀小蘭抬起手來將臉上的麵具除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無比漂亮的美人臉來,同時,她也直起了身子,目測身高少說也要170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