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輕輕地拍了張臨凡的後背,安慰道,“無論是人生還是仙生,我過得都算是跌宕起伏的,更何況隻要咱們心裏充滿希望,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張臨凡沒回應我的話,隻是繼續抱我抱得更緊了。
其實,聽到寶珊的一席話破解了最近這一係列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兒,我的心裏放鬆之餘便有不免有些發起寒來。
我捫心自問:活得夠久了,久到我覺得已經不需要再久了,但是,除了自己之外,我從未傷害過任何一個人,到底是這機樞是不是原來那個機樞,若是的話,她為什麼竟然會如此恨我,恨到用如此陰狠惡毒的下作招數來加害於我!
這要的,不僅僅是讓我變成一個普通的人,而是直奔要取我(小生)命而來。
抱了許久之後,張臨凡總算是放開了我,臉上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抹得幹幹淨淨了。
“我之前——”他低下頭去沉默了半晌,終於開了口,道,“之前一直都在擔心是不是有人給惟兒落了什麼術,才害她漸漸失去仙力的,但是,我不敢肯定也不願意肯定這個答案,但是,今天聽寶珊這麼一說,我覺得這事兒像是我給拖成現在這樣的!”
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萇菁仙君歎了口氣,道:“你呀,不要把這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如果有些人存了心要害人,咱們就算再有如何通天的本事也是防不勝防的!”
“我隻是在想,如果我能再警惕一點兒,說不定這些事兒就能避免!”張臨凡仍舊不依不饒地要把帳算到自己的頭上。
眼見勸他無效,萇菁仙君便又把目光投向了寶珊,問道:“寶珊姑娘,既然你對這東西如此了解,是不是能告訴我們,這萬鬼簫的詛咒可有解決之法嗎?”
“若是將這玩意兒以仙力毀了,是不是詛咒就能解除了?”萇菁仙君見寶珊沒有立刻回答,便追問了一句道,“還是說,需要將它投到什麼可以淨化的地方,帶到天上仙池裏如何?”
“不不不不,千萬可別!”寶珊還想再喝點酒,一聽他這麼問,趕緊將一雙小手擺得跟“孫悟空”似的,道,“這萬鬼簫的詛咒可不像別的那些低級東西,隨便破壞詛咒本體就能解決,這東西如果你用強大的仙力給毀了,受咒的人也會跟著灰飛煙湮,要是你把這東西帶到仙池之類的高級淨化之地去,那受咒的人可能也會跟著永遠陷入沉睡,你們莫非是連仙女姐姐都不想要了嗎?”
“這是什麼意思?”張臨凡被她的話再次嚇得不輕,握住我的手裏冰涼一片,道,“還請寶珊姑娘直說!”
看了看我們握在一起手,寶珊重重地歎了口氣,道:“這萬鬼簫的詛咒可跟那些低級的東西不一樣,強行毀損不但不能解咒還可能會累及受咒人,所以,想要解除詛咒,就必須找到施咒人,並讓那個人親自解除才行!”
這翻話讓我們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寶珊帶著一管喜歡的簫離開了,我們都不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萇菁仙君第一個開口的。
“哎喲,寶珊姑娘什麼時候走的?”望著已經撂在一起的酒杯,和空空如也的酒壺,他歎道,“這丫頭隻怕也是這萬鬼簫引來的,要不然怎麼這麼關心咱們的事兒!”
微微點了點頭,我往櫃台處側了側頭,道:“你們呀,與其想這些,倒不如想想怎麼去找魔化梵陽門,反正我現在左不過是這種情況!”
“那怎麼行!”萇菁仙君一拍桌子,怒聲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你的小命,哪裏還顧得那麼多別的?”
張臨凡似乎也很是同意他的說法,認真地點了點頭,盯著我說道:“惟兒,如果不先將你的事解決,我們又怎麼能安心去找那魔化梵陽門?”
衝他們倆說這些話,我倒是意識到一點,就是有的時候關心則亂是真的。
他們隻顧著擔心我受到“萬鬼簫”詛咒的事兒,卻都忘了是誰給我這“萬鬼簫”的。
“難道你們兩個真就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嗎?”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指望著他們能想起來,道,“這想害我的人,到底是誰呀!”
齊齊搖著頭望著我,張臨凡和萇菁仙君都沒有說話,那副認真的模樣像是在等著我的答案。
“哎,還記不記得之前送簫來的人,雖然長得不一樣,但是,她的名字也叫機樞!”既然他們想不明白,那我就隻好把話挑明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