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臨凡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雲螭一眼,麵色沉了沉,卻什麼也沒有說,倒是萇菁仙君直接表示出自己的不滿。
“我說小雲螭,我發現你這次回來倒是比之前要活潑得多,是不是也在人間待久了,跟我似的,別的沒學會,撩姑娘的本事倒是學得駕輕就熟啊!”他的語氣裏有著明顯的揶揄,連眼神看上去都有些不太愉快。
改為雙手托著下巴,雲螭倒是一點兒也不以他的態度為忤,仍舊笑眯眯地說道:“以前我隻是不願表現,畢竟,我一個喪家之犬似的龍神有什麼資格對別人好,現在我龍族天層也算重振雄風,追求和守護自己想要的,自然也用不著含蓄,倒是萇菁兄,你這麼多年仍舊敗給了同一個人,難道就想這麼放棄嗎?”
“我不是清尹宿陽!”張臨凡聽到他這句話之後,淡淡地開口打斷道,“雲兄請記著,我是張臨凡,跟他不是同一個人,惟兒的話,你放心交給我就好,守護這種事兒,我會做得很好!”
懶得再理這三個男人的唇舌之急,我自顧自地進了廚房,將酒放入壺裏,再將爐子準備好都放在桌上,點好火加入青梅,靜等著它慢慢升起小顆氣泡,跟著發出悅耳的“汩汩”聲。
等青梅煮得上下翻滾,並且滿店裏酒香四溢的時候,我給每人倒了一杯之後,就開始緊盯著雲螭。
“喂,你這麼盯著我,不怕你的臨凡吃醋嗎?”雲螭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一邊喝酒化解尷尬,一邊還調侃著張臨凡道。
“你這麼冰雪聰明,雲螭!”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學著他的樣子笑眯眯地反問道,“難道不明白我這麼看你是為了什麼嗎?”
輕輕舒了一口氣,雲螭似乎已經猜到我會問他,便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我說就是了,我覺得那個叫淩真的男孩好像有些不對勁!”
哼,我就知道剛才那個錯身時的遲疑是有原因的,但是,淩真我們也接觸了許久,如果真有什麼不對勁,也就隻是這孩子的靈感比別人來得強,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罷了。
“那你說說看!”放下手裏的酒杯,萇菁仙君問道,“淩真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點了點頭,雲螭倒是沒有多加刁難,而是直接說道:“其實我也不太確實,我曾在天上有幸見過誅仙四劍,感受過它的仙力,而就我剛才觀察,這個叫淩真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誅仙劍在凡間的宿主!”
誅仙四劍來曆其實很不一般,是由盤古大神開天劈地之時所用的巨斧迸壞後,碎裂的斧刃所化,因其戾氣過重,天宮著人將其四劍合一碾為誅仙神劍,並常年置於天宮,並非世上所傳流落人間。
但是,後來因為戾氣受天宮淨池水常年浸泡有所減弱,故漸漸有了精神化為了人形,天帝感其心意,便讓誅仙劍精落入人間投胎為人好曆仙劫,卻不想他為了免受天雷劈擊和天火灼身之苦,想出了寄宿在凡人體內的法子,如此一來,既能快樂的享受人間生活,又能修煉不受劫難。
隻是我沒想到,它竟然寄宿在淩真的身上。
“那這被寄宿的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張臨凡似乎更關心這些,便急著問道。
雲螭思考了片刻用力地點了點頭,道:“隻要被寄宿了,這個人就是誅仙劍精,他是知道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感覺涼了一半兒,如果照他的說辭,雲螭豈不是戲精上身,一直藏在我們身邊同我們玩笑的嗎?
這不可能啊!
淩真和我們同生共死過,絕不是那種心懷鬼胎居心叵測的人!
“我知道你不相信!”雲螭肯定是看到我因為思考而變顏變色的臉,所以,勸慰道,“人啊,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你們對淩真又了解多少?有沒有了解過,他有個特別有錢的老爸,明明可以出國進修卻非得留下來待在你們身邊呢?”
“你確定?”緊緊盯著他的臉,我問道,“我確實知道淩真的家庭條件不錯,但是,這件事兒我們還真不知道!”
張臨凡和萇菁仙君也跟著點了點頭。
“誅仙劍精,是不是咱們需要的?”萇菁仙君問道。
喝了口酒,雲螭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們需要的是誅仙劍的本體,淩真對於咱們來說沒什麼用!”
“既然如此——”張臨凡麵露惋惜地說道,“那人家的家事跟咱們有什麼關係,與其想這麼多,倒不如找點兒什麼事兒做,這麼等下去,那剩下的四樣東西也不會自己跑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