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也挺怪的,看著這一桌子人,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我身邊所有的人,轉來轉去竟然都牽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突然就想起琳兒曾經說過的一個笑話,她說我就好像一塊磁鐵,隻要是正負極相合的人,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吸過來聚到一起,然後大家一抬頭,哇,彼此竟然多多少少還都是有些眼熟的。
雖然寶珊知道一些我們的事,但是,更深入的事她還是少知道一些比較好,畢竟,有些風險我們幾個擔就好了,越少人知道就越少人跟著受牽連。
好不容易那些女(小生)服務員都出去了,我們這個包間也就清淨多了。
“我的老天!”揉了揉耳朵,我無奈地拿起筷子,夾了一些小菜,一邊吃一邊說道,“小寶珊啊,要不是為了你,我是真真兒不愛出來吃飯的!”
嘿嘿壞笑了一聲,寶珊一下子倒在我的胳膊上,道:“誰讓惟兒姐姐把我扔在這裏自己跑出去玩的,就要讓你的張大哥被那些女的圍著,哼!”
抬起手來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斜睨了一眼萇菁仙君,道:“說得就跟你的萇菁大哥能置身事外似的!”
俏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個透,寶珊幾乎是從我身邊彈開的,一邊打著我一邊慌亂地解釋道:“誰,誰的萇菁大哥,你,你,惟兒姐姐壞死了!”
閃躲著她的攻擊,我再次斜睨了一眼萇菁仙君,發現他正瞪著我,而且表情相當嚴肅,瞬間熄滅了我心裏那團繼續惡作劇的火。
(再開這種玩笑,我立刻就走!)心裏傳來了萇菁仙君的“密音入心”,語氣那叫相當的不好。
微微聳了聳肩膀,我不敢再多說些什麼,隻好低著頭老實吃飯。
“對了!”往嘴裏塞了一片扣肉,寶珊突然油乎乎的小嘴一開,道,“小真真之前給我打電話說已經回來了,我還約了他跟我一起來吃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就爽約了!”
“什麼?”我定定地望著她,問道,“你說淩真回來了?”
可能是我的表情控製得不太好,寶珊噎到猛喝了幾口飲料才將嘴裏的肉吞進肚子裏,抹了一把嘴角的油,道:“姐,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呀,他又不是我養的小狗,有事兒爽個小約估計晚上就該打電話給我了!”
“噝——”張臨凡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片刻之後,沉聲道,“我覺得好像出什麼事了!”
我失去仙力無法催動先天卦術,所以,隻好把目光看向了雲螭和萇菁仙君,道:“你們兩個怎麼說?”
生硬地盤算了幾下,雲螭小聲地說道:“怕是真有什麼事兒了!”
他的話讓我心裏一緊,盡管他的先天卦術是後來我教的,但畢竟他是龍族主神,以他的修為說這事兒不簡單,那必然是不簡單的。
“其實,我一直都想說的——”寶珊見我們都陷入了沉默,突然放下了筷子,似乎是猶豫了好久,才開口道,“你們不覺得小真真有些不一樣嗎?”
“嗯?”張臨凡立刻將一雙眉頭鎖得更緊了,問道,“此話怎講?”
我們當然知道淩真有些不一樣,就憑他一個肉身凡胎就能看到那些所謂不幹淨甚至邪祟的東西,就足以證明他的與眾不同的。
但是,我、張臨凡、萇菁仙君和雲螭卻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而是安靜地保持著聆聽的狀態。
又喝了口飲料,寶珊看了看我們,道:“我好歹也是茅山後裔,怎麼說呢,我感覺他的身上好像附著某很強勁的氣,隻是,那股氣的來源似乎並未覺醒!”
麵麵相覷了一番之後,萇菁仙君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盤中,問道:“那你覺得那是什麼?”
他語氣裏充滿了懷疑,想必一定是覺得連自己都沒發現的事兒,憑寶珊一個小丫頭哪裏能猜得到。
無意間,我瞥向了雲螭,發現他又露出了偶爾看張臨凡的那種眼神,隻是這一次,還夾雜了一絲淡淡的狠辣。
正當我想收回目光的時候,他剛好轉過頭來看我,或許是為了掩飾,他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對寶珊說道:“你個小丫頭,學了點兒本事就這麼敏感,放心吧,就算淩真有什麼問題,你萇菁大哥也有法子解決,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話還真是厲害,直接讓寶珊紅著臉閉了嘴,埋頭吃起菜來,那副緊張的架勢就差沒把一整張臉都埋進餐盤裏了。
再次定定地望著雲螭,盡管他仍舊在對我微笑,我卻還是覺得他是故意要讓寶珊把嘴閉上的,心中不免有了些疑惑,隻是,出於信任並沒有開口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