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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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洛澤海中的七公主,也是海後最小的女兒。我的母後是洛澤海中有史以來最明豔妖嬈的海後,她的皮膚白哲滑膩,摸上去有水一樣的質感,臉蛋是標準的瓜子臉,她眉目如畫,有精致的鎖骨,濃密的秀發,還有金色的魚尾......任誰見了她都要丟魂失魄為她傾倒,隻是大海在造就她時賜給她一顆高傲冷酷的心。我常常在想如果不是這樣的她當真是最完美的女人了。
她是大海中唯一的人魚,這便足以令她傲視一切,包括她的母親和孩子們。她是那樣厭惡我們。因為我們魚類身體讓她感到低殘,而可笑的是這些身體中最終回有一個長成人魚接替她的位置成為新的海後。而她則會像她的母親那樣退化,雞皮鶴發,魚尾枯萎不複光澤。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這樣,可是卻無能為力,隻能不和我們親近,獨自對這鏡子欣賞自己。
我在海中不像其它姐姐一樣裝扮自己,也不去修煉法術,我從不想成為母親那樣孤芳自賞的海後,隻想依偎在姥姥的懷裏聽她講海底和海上的故事,講華麗的輪船,英俊的王子,講藍天白雲,清風襲襲,它們是那樣美麗,且至於聯我的夢境都充滿了華麗而傳奇的色彩。
終於有一天,我按奈不住心中的渴望,她像一團毒火炙烤著我,讓我去對姥姥請求帶我到海上看看,她本不答應,但耐不住我磨,咯咯笑著說:“好好!小丫頭,心還真是野啊,姥姥帶你上去就是,不過要等你長到十七歲才可以噢!”望著她寵溺的笑容,我開心極了,夢裏她一遍一遍呼喚我,碧海,碧海......
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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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步入十七歲的殿堂,姥姥如約帶我偷偷到海上去,她告訴我在那裏要乖乖地,不可以亂跑,不可以吵鬧,我都一一應了下了。望著她輕車熟路中一陣羨慕。
不多的已到了上層海域,我的心激烈的跳動,感覺到海波的輕柔,我極力向上遊,每一片鱗片都在擴張,新鮮的空氣不斷注入體內,我隔著柔柔的海波向上望,碧海藍天,朵朵雲彩像潔白的羊群,悠哉悠哉的飄蕩......
幾隻海鳥舒展著翅膀掠過,我早忘了姥姥的叮嚀,想和它們打招呼,正待開口有一隻海鳥飛來,趕上前幾隻,他們的羽毛偶爾摩擦,口中聲音低沉悅耳,說不出的親密無間我突然感到心底翻騰起濃濃的妒意,我用最悅耳的聲音大叫:“哎,你們好!我是碧海,我們做朋友好嗎?”然而沒有回答,隻是後趕來的那隻鳥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有瀟灑的地飛走了。
那一幕定格在我的腦海中,那隻鳥有最寬大的翅膀,最矯健的身姿,最潔白純正的羽毛,聲音深沉溫柔,它回望的那一眼,詫異和清澈深邃攪在一起,成了我永不休止的夢境。
姥姥卻仿佛被嚇壞了,趕忙連拉帶扯把我帶回深海宮,嘮叨著小聲斥責我:“你這孩子膽子怎的這樣大,不要命了嗎?那樣大吵大嚷!天啊!要是出了事怎麽辦,下次別想讓我帶你上去。”我本來是沒有在聽的,但最後一句話把我從白海鳥的夢中徹底喚醒。“姥姥”。可她聽了我哀怨的口氣竟絲毫不為之所動,竟然威脅我說:“碧海要乖乖的,聽姥姥話,不然我要告訴你媽媽去了!”
“姥姥,出了什麽事?”我被嚇了一跳,姥姥和母親的關係冷淡,是什麽讓她如此恐懼竟不惜用母親來壓製我,姥姥一驚,想和我說什麽,卻又搖了搖頭,最終什麽也沒說出口,隻是叮囑我兩句便走遠了。
她以為我是乖孩子,事實上我也很乖,但我又怎麽可能在好奇心極度的驅使下還留在海底呢。在三天後,姥姥淡忘了這件事我才偷偷跑上去。隨姥姥走過一次,大體還是記得的,但當我浮出水麵時以是午夜,海上夜沉了一片,皎潔的月亮灑下清冷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