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靜宜刻意用力將阮煜澤的手捏了又捏,弄得他想抽都抽不開,急得臉紅到了脖子根兒。
“怎麼?帥哥見到我這美女還會害羞啊,臉這麼紅!”
阮煜澤將雙唇都快抿出了血,卻說不出半句話,隻能吭吭哧哧跟她使白眼兒。
哼哼,阮煜澤,我非玩兒死你不可!叫你欺負我!馬靜宜看著他那慫樣兒,心裏得意極了。
阮煜澤覺得此刻,自己就好像在走高空鋼絲一樣,稍不留神,就會摔得粉身碎骨。他欲言又止,想說卻不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如今成了被動局麵,隻能看著馬靜宜的臉色說話行事。生怕一個不小心,她把黑說成白,紅說成綠,將他的大好姻緣給毀了。
“美,美!”憋了半天,就憋出這倆字兒,那個冏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杜芳青覺得這倆人好奇怪,一點兒也不像隻見過兩次麵的人。她默默的站在一旁,似看老友調笑嬉鬧般看著他倆,竟連半句話也插不進去。
馬靜宜看了眼杜芳青,鬆開阮煜澤的手,突然很認真很傲驕地走到她麵前,
“芳青,我喜歡阮煜澤。”
阮煜澤一聽,不禁手心兒額頭全是汗,他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杜芳青,又雙眼冒火的看了看馬靜宜。馬靜宜則一副訕笑,不以為然。
杜芳青臉色驟然變得陰鬱,擰著雙眉,似乎不能理解馬靜宜的話,
“你們......”她不禁覺得自己剛才的感覺是對的,難道他們以前真的認識,而且很熟悉?
阮煜澤都快急哭了,連連擺手,
“不不不,芳青,你別誤會,聽我跟你解釋。”
“還解釋什麼!”馬靜宜立馬截下阮煜澤的話,“就是我對你一見鍾情,從現在開始,我想和芳青你,公平競爭他,怎麼樣?”
馬靜宜這突如其來的想法與決定,讓杜芳青有些應接不暇。還沒弄清楚狀況呢,她就向她宣戰了。她低垂著頭,輕輕咬著下唇,原來,他們之前並不認識,還好自己沒做第三者。
此時的阮煜澤感覺自己就像在過山車一般,被馬靜宜忽悠得忽上忽下,小心髒撲撲的,都不知道下一秒她還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沉默了半晌的杜芳青緩緩抬起頭,淺笑如初,
“我隻想說,我從來不喜歡與人爭奪,尤其是感情,有句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該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所以,我並不想與你競爭。”
馬靜宜一聽,好家夥,這光在氣勢上她就贏了,而且還贏得那麼輕巧,不行,不能輸給她。論相貌論家世,她沒比她差到哪兒。
“哦?你是不敢跟我競爭麼?還是你心裏根本就不在乎他?”說著,她便抬起胳膊輕輕架在阮煜澤的肩膀上,阮煜澤眉心一皺,正準備推掉。一抬眸看到她威脅的雙眼,便蔫兒了,隻好任之憑之。
杜芳青見馬靜宜拿話激將她,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且看到阮煜澤看她的眼神似乎也很異樣。再加上,她真的是在乎阮煜澤的。
“好,我答應你。”一翻掙紮,她便爽快的答應了這個看似很無理取鬧的要求。
馬靜宜豎起巴掌,
“來,擊掌為誓!”
啪!兩人就此約了戰。
一離開杜芳青家,阮煜澤就把馬靜宜拽到了小區的花園裏,狠狠的將她推坐在長椅上,指著她的眉心,憤怒的質問道,
“馬靜宜,你究竟想幹什麼!你不玩兒死我你就不甘心是吧。”
馬靜宜抿著唇,耷拉著眼簾,邊玩兒弄著自己的手邊喃喃自語道,
“我不想玩兒死誰,我隻想給自己討個公道。究竟是誰在玩兒誰,還不定呢!”
兩句話嗆得阮煜澤啞口無言,隻能幹瞪眼翕動著雙唇,呼哧呼哧的喘著怒氣。不過想想,這丫頭說得沒錯。畢竟,先入為主,而他卻喜歡上了別人。再說了,她也沒做什麼讓他難堪的事,也沒說什麼破壞他與杜芳青之間感情的話,於她這種性格的人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
“那你為什麼不當場揭穿我,還幫我說謊?”這點,他實在不解。
馬靜宜緩緩起身,雙手背於身後,四十五度抬頭仰望天空,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為什麼她對他的好,他總是視而不見。不僅視而不見,還總是誤會?
“自尊,因為自尊。我隻想讓杜芳青懷著一顆單純的心來跟我競爭,若是我讓她知道我們的關係,說不定她會主動退出。或許她不是害怕敵不過我,而是因為自己的罪孽感而放棄來要成全我們。”既然他不解她的良苦用心,那就給自己一個驕傲的姿態吧。她從來也沒想過,自己竟然也能這麼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