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浩是他的兄弟,他都能氣成這樣,更別說是她了,她不敢想像,若是顧承軒知道真相後,她會是怎樣的下場。她不由得撫了撫胸口,真是好險。真沒想到那樣一個臭丫頭能在顧承軒的心裏占這麼重要的地位,看來,她以後得小心行事才好。直到顧承軒走遠,她才故作其無其事的邁出步子準備離開,可誰知,腳還未抬起,段浩就堵在了她的身前,一邊拭著嘴角,一邊恨恨的看著她。
“你看著我幹什麼!”她故作局外人的姿態回了一句。
段浩冷笑,“你以為你真那麼有本事能從我身上拿到鑰匙?告訴你,那天我根本就沒睡著,從你進我辦公室起,我就一直醒著!”文素腦袋嗡的一下,渾身發麻,身子不由得晃了晃,頓時心裏七上八下的,眸光複雜的看著他。“這是你第二次欠我!”說完,段浩拭了拭唇角,便驀然轉身離去。
獨留文素一人站在那裏,咀嚼著這一切。
這大半天,阮夢梅跟馬靜宜兩個都心神不寧的。
阮夢梅一直都想知道,兒子跟那個女孩子究竟是怎麼認識的,那個女孩子怎麼會跟顧承軒結了婚?看兒子情緒一直很低落,也就不忍心盤問。靜宜這孩子,一直對兒子死心塌地,問她,又不好。要顧及丈夫,又要顧及兒子,有時候她夾在中間也真是為難。
馬靜宜不時的望向二樓的梯口,以往她看那裏是盼望著阮煜澤能早些下來陪陪她,可是今天她卻是不願意他從樓上走下來。
“阿姨,這叔叔被我們打發出去了,一會兒煜澤下來我們該怎麼應付?”
“應付我什麼?”阮夢梅剛想開口,就聽到阮煜澤淩厲的聲音,他邊說邊麵目清冷的從樓上走下來。
馬靜宜一哆嗦,不由得看向了阮夢梅。
“你這孩子,靜宜怕你想不開,一直留在我們家陪你,想著一會兒帶你去哪兒散散心,或許會好些呢。”阮夢梅知道兒子聽話,一向她說什麼,兒子就是什麼。
阮煜澤依然麵無表情,一步一步,走得有些沉重,似乎在別著一股子勁兒。馬靜宜見他臉色有些不對勁兒,忙迎過去,挽起他的胳膊,
“是啊是啊,我最近啊發現了一個好去處,保準你會喜歡。”
阮煜澤微眯雙眼,緊緊地抿著雙唇,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呼出,
“你們想瞞我,可是我已經都知道了!”他猛地推開馬靜宜,將馬靜宜推了個踉蹌。
“小澤!”阮夢梅頓時有些憤怒,“你怎麼能這麼對待靜宜,除了媽媽,沒有人再比她對你好了!那個女孩子是什麼人什麼背景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現在是你嫂子,你為了她這樣對待靜宜,你覺得公平嗎?”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歌詞裏唱得好,愛我的人為我付出一切,我卻為我愛的人流淚狂亂心碎......阮夢梅看得清清楚楚,馬靜宜對兒子的愛並不亞於她。
這句話說得是多麼入她心底,說得是多麼公平真切,似乎遇到了真正懂自己的人,委屈的眼淚下下子泛了濫,馬靜宜哭得像個孩子。
阮夢梅看著微微有些心疼,她一直都很喜歡這丫頭,沒有心機,待人又熱情。如今兒子負了人家,自己總得做點什麼。
阮煜澤見不得女孩子哭,一哭他的心就亂了。原本有些生氣的他,暫時壓住怒氣,緩緩走過去,替馬靜宜拭了拭眼角的淚,
“對不起,這氣,我不是朝你撒的,或許,也隻有你願意當我的發泄桶!”馬靜宜抽了抽鼻子,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靜宜,好好陪著我媽,現在我不得不去做一件事,等著我回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煜澤!”即便是她知道他不會回頭,可她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
千防萬防卻防不住心,即便是杜芳青已作他人婦,而且還成了他的嫂子,可是他心底依然放不下她,依然想知道她的一切消息。這幾日除了吃飯和不得不外出的時間,他幾乎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馬靜宜以為他隻是想一個人靜靜,可卻不知他一直掛在網上,時時刻刻關注著近日來所有有關於東天的消息,因為,有東天的消息就必定會有杜芳青的消息。那些關於杜芳青的消息,她們知道的不知道的,阮煜澤全都知道。看著那些媒體雜誌報紙上對杜芳青的謾罵與攻擊,他早就按捺不住了,可是想著杜芳青的身邊有顧承軒,若是顧承軒真心待她,就一定會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委屈。況且,以顧承軒的勢力,要想堵住媒體的悠悠之口,不是件難事。可是沒想到,顧承軒竟然......他實在太可惡了,既然他不喜歡杜芳青,為什麼還要娶她?嫁給他的杜芳青一定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