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仔細細的瞧著高高圍牆的牆角,看看那司機說的是否屬實,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說不定那司機是在耍他呢。又累又熱,有些許絕望的阮煜澤一屁股癱軟在路旁的草地上。呆呆的望著天際的幾顆疏星,這裏的空氣真不錯,在市內很少看到這麼澄澈的天空,這麼明亮的星星。
嘩啦啦啦......
焦燥的心漸漸靜下來後,他聽到了風聲,鳥叫聲,還有潺潺的流水聲,難道這裏有小溪?正好可以洗把臉,身上的汗粘著衣服,真心難受。
循著水聲,他果然找到了一條小溪,應該有兩米寬左右,溪水清澈見底,偶爾還會浮出幾片花瓣。他順著溪水望去,隱約看到了一絲亮光,由於有些遠,他看不太清。但是可以斷定,那是水中的一幢房子發出的光。忽然,他腦袋裏靈光一現,這不正是進入莊園內的一條通道嗎?水不深,他完全可以淌進去。
依據常識,這條溪的盡頭一定是湖,而且湖水一定不會淺。不過,那些都是後話了。阮煜澤將褲子一擼,跳進了溪水裏,溪水冰冰涼涼,好爽心。將他一身的燥熱驟然退去......
桌上的晚餐,幾乎沒動,誰也沒有心情下咽。杜芳青向征性的動了下筷子,便起身回了房間。
顧承軒甚至連筷子都沒動,他燃了一支煙,狠狠抽了一口,緩緩起身,走出了屋外。就在出門的刹那,他聽到了隱隱約約水花擊濺的聲音。好像是有一個龐然大物在水中翻騰所發出的。心下好奇,便貼著牆緩緩走到了水榭的柱子後,躲在暗處,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咯噔一跳,好像是一個人!
那人緩緩遊到了岸邊,坐在地上,擰了擰衣服。由於天暗月淡,他實在看不清楚他是誰。不過,他可以肯定,這決對不是他莊園裏的工作人員,因為工作人員絕不會這麼鬼鬼祟祟。為了安全起見,他撥通了莊園安保負責人的電話......
阮煜澤望著湖心島上那若隱若現的房子,急得啊,恨不能插上一對翅膀,憑直覺,杜芳青一定在那幢房子裏。進入那湖心島唯一的橋正對著莊園的正門,別說從橋上過去很容易被人發現,現在遊過去都是個難題!
“什麼人!”忽然,一束強光從遠處照來,晃得他睜不開眼,忙拿手去遮擋。眼睛避開那束強光,他才指縫中看清來人,是幾個身著製服的保安,“你幹什麼的,誰讓你進來的!”
阮煜澤吭吭哧哧,漲紅了臉,
“我,想來便來,關你們什麼事!”
“不好好做你的乖兒子,跑我這兒來做什麼!”不知何時,顧承軒從那幾個保安中走出來,橫怒著一雙眼,“閑得慌嗎?”
情敵相見,份外紅眼,如此冷嘲熱諷更加讓阮煜澤對他劍拔弩張,
“顧承軒,你就是個畜牲!你把芳青藏哪兒了?快把她放出來!”
顧承軒一聽,不屑的揚了揚唇角,
“笑話,她杜芳青是我的妻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裏叫嚷!”
“芳青她不愛你,你這叫綁架愛情,知道嗎?”阮煜澤心有不甘,“你這樣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顧承軒,他步步緊逼到阮煜澤的身前,微微抬手,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即便是她不愛我,也輪不到你來說!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她不愛我?她人都已經是我的了,”說著,他便湊近了他的耳朵,“而且,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不管將來如何,她都不會忘記我!”
夜,深黑。
阮煜澤血紅的雙眼,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他無法想像芳青那纖弱的身子在這個男人身下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恨不得將牙齒都咬碎了。
“啊!不!我要殺了你!”他怒發衝冠,一把鉗住顧承軒的脖子,咬牙切齒,“你把芳青怎麼了,你把芳青怎麼了!”
顧承軒冷麵如霜,眼睛裏盛滿了憤怒,微微抬手咬牙扼住他的雙腕,與此同時,幾個保安也擁了過來,將阮煜澤死死的架住,
“顧總,要不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其中一個保安建議道。
顧承軒摸了摸被阮煜澤掐紅的脖子,眸光冷冽的看著眼阮煜澤,
“把他給我安全的送到裕隆別苑,以後,不要讓我再在這裏看到你!”
那幾個保安在顧承軒的一聲令下,押著阮煜澤就往出走,阮煜澤拚命掙紮,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