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暫且就饒了你這個小妖精!
那次被顧承軒壓回去後,阮煜澤就一直被母親關在房間裏。這不,都關了一個多星期了,才被馬靜宜求了好久,用盡了辦法好不容易說服母親把他放出來。
“說吧,想吃什麼,我請!”來到大排檔,阮煜澤豪爽的說。他是真心實意的感激馬靜宜,她為他所做的,他都一一記在心裏,若是沒有杜芳青,說不定,他們會是很好的一對兒。可是愛了已經愛了,而且愛得那麼深,即便是撞了南牆,他也還是義無返顧,他隻能在心裏默默的跟馬靜宜道歉,在心底記下她這深情厚義。
馬靜宜趴在桌上,拄著腮幫,滴溜溜轉著眼珠,
“我考考你吧,還記得原來我們每次來大排檔,我必點的兩個菜嗎?”
“BT雞翅跟烤鵪鶉。”
馬靜宜鼻頭一酸,有點兒激動,原來,她的點點滴滴他都還記得。
“那好,就這兩樣就夠了。”
阮煜澤看著馬靜宜,真心覺得她變了好多,以前是刁蠻任性不講理,可是現在呢?處處忍讓,處處替他著想。她這麼大的變化,他知道都是因為他,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就是在作孽。以前的她多麼快樂,多麼自由,不高興了就哭,高興了就大笑,可是現在很少看到她這種真性情了。
“服務員,再來兩杯葡萄汁。”
“沒想到你還記得,原來,每次你都跟我搶著喝的。”不知為什麼,馬靜宜有點兒想哭。
“現在不會了,因為我要了兩杯。”阮煜澤像以前一樣,彈了彈她的小腦瓜,“幹嘛啊這是,好好的出來吃大排檔,怎麼就紅了鼻頭呢?”
馬靜宜強忍住心裏的憋屈,笑了笑,
“沒事兒,就是高興。”
點的東西都一一端了上來,阮煜澤為馬靜宜拿了一串兒遞到她手裏,
“吃吧,咱們好久沒這麼坐在一起吃東西了。”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看了看來電顯示,怎麼會是她?這麼晚了,是找他有事嗎?
嘴裏嚼著烤肉,卻吃不出一點味道,怎麼也無法下咽。說走就走,沒有半點顧慮下她的感受。原本覺得自己苦盡甘來了,可沒想到他還是這樣。委屈的淚水滑進嘴裏,和著烤肉,鹹澀鹹澀的。馬靜宜隻覺得自己好可憐,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卻還是不如人家的一個電話。
以前,她從來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真家,可是在阮煜澤跟杜芳青的身上,她算是信了。什麼叫做不離不棄,這就是,即便是杜芳青已經瘋掉。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為什麼!嗚嗚......”馬靜宜再也忍受不住心裏的委屈不顧旁觀者異樣的眼光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在街頭的一個水吧裏,文素點了一杯冷飲,默默的等著一個人,雖然他並未給她回複說會來,但是她料定他一定會來。
果然,一抬頭,模模糊糊的燈光裏,一個人匆匆向她走來。
“服務員,一杯可樂!”阮煜澤在她對麵徑直坐下,自已要了杯飲料。
文素微微歎了口氣,輕飄飄的說,
“來得挺及時嘛。”
“什麼事?”阮煜澤開門見山,他不想與這種女人拐彎抹角,浪費時間。
文素努了努嘴,聳了聳肩,
“好,我也不想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我也很忙。讓你來呢,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我知道,明天顧承軒會帶著杜芳青去祭拜她的父母,具體位置我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知道。”
阮煜澤腦袋嗡的一下,祭拜她的父母?杜芳青的父母已經死了?難道她是個孤兒?他真的太不了解她了,怪不得跟她相處的時候,他總是能從她的眼底看到一份不自信。如此說來,他真的是悔不當初,不該不信守承諾,讓她傷心絕望。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滿腹狐疑的看著她。
文素輕輕垂下眼簾,
“看著咱們同病相憐的份兒上。”
阮煜澤覺得好笑,
“誰跟你同病相憐,你是你,我是我,咱們不是一路人。”
雖為同齡人,但是文素向來對這種毛頭小子很不屑,就隻會自欺欺人。
“嗬,我愛你哥,你愛杜芳青,可是他們呢,卻對我們不屑一顧。難道我們不是同病相憐嗎?”
這句話似戳中了阮煜澤的痛點,他驀地站起,指著文素,怒聲道,
“我跟你不一樣,芳青她是愛我的,她跟顧承軒純屬迫於無奈。而你,我哥不喜歡你,那是因為你夠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