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開的杜芳青,逃也似的離開了水吧。阮煜澤本能的想追上去,可是卻被那個米露擋住了他的去路,
“哇!好狠心的女人,看把你咬的,都流血了。”她心疼的抓起他的手,“我幫你上點兒藥,包紮包紮吧,這深口還挺深的呢。”阮煜澤掙紮著想要掙開她的手,卻被她死死的拉著,“你這人怎麼這麼犯賤啊,人家不喜歡你,都把你咬成這樣了,還追她幹嘛!真是不明白你心裏怎麼想的。”
“你懂什麼!”男人畢竟是男人,撒起狠勁兒來,誰也攔不住。他胳膊一掄,差點兒沒把米露掄倒在地,然後不顧一切的衝出水吧,跑去追杜芳青了。
被拋棄在一旁的米露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自己再怎麼樣,卻偏偏入不了人家的眼,還是算了吧,看他們已夠亂了的,就不要再摻和進去了。
杜芳青一口氣跑了多遠,她也不知道,隻覺得好累好累,累得她心力交瘁。抬頭望望天,盈滿眼眶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終究還是衝破了眼眶所能承受的重量,再一次決了堤。人說,難得糊塗,可是她糊塗了,人家卻是把她當作了傻子。躲在小巷的一棵樹下,避開喧鬧的人群,她再一次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阮煜澤追出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杜芳青的影子,他順著杜芳青可能走的方向一路問去,
“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兒哭著從這裏跑過去?”有的人搖頭,有的人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還有的人,索性理都不理,總之,大家對這樣的尋問都持淡漠的態度。
“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兒,瘦瘦高高,長得很漂亮,哭著從這裏走過去?”他不知道問了多少個人,重複了多少句這樣的話,終於,有一個人說看到了,但是說看到有一會兒了,估計走遠了。得到這樣的消息,阮煜澤比撿到寶還高興,總算是方向沒有找錯。她應該走不遠,就在附近,據他對她的了解,這一帶她不是很熟......
一直忙到下午,顧承軒才赫然想起,杜芳青還在車上等他。簽好的文件都未顧得整理,就匆忙出走出辦公室,出了大廈。
車子還在那裏停著,讓她整整等了一個下午,心裏真是又內疚又心疼。顧承軒匆匆過了馬路,準備悄悄拉開車門,給她個驚喜,拉開車門一看,車內卻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什麼人呢?芳青,芳青......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一定是肚子餓了,出去買吃的了。他邊在心裏默默的安慰自己,邊四處張望著。
“芳青,青青,你在哪兒,杜芳青!”可是喊了半天,也沒見杜芳青的影子。心如火灼般,越來越急,越來越焦燥,她能去哪兒呢?“芳青,青青,你在哪兒?”難不成走丟了?不,她不是那種糊塗的人。杜芳青,你究竟去哪兒了?快出來,快出來啊。心急如焚的顧承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若是她回來找不到他怎麼辦?留?就這樣幹等著?萬一有什麼事,豈不是耽誤了?
“顧總,”就在這時,文素突然走了過去,“你怎麼了?在找人嗎?”
“你有沒有看到芳青,我進大廈時,她就在車上等我的,可是現在她不見了,你有沒有看到她?”顧承軒急得幾乎快失去了理智,他不停的搖晃著文素,看著他那焦灼的眼神,是她前所未見的,文素心裏嫉妒極了。杜芳青啊杜芳青,你真是傻,顧承軒這麼愛你,難道你還感覺不到嗎?一個外人的話你信,可你怎麼就不信他呢?文素隻覺得好諷刺好諷刺。
“好像是看到了 。”她微轉鳳目,想了一會兒說。
“她在哪兒?告訴我她去哪兒了?”顧承軒忙迫不待的問,她從未見過顧承軒這麼著急這麼慌過,即便是公司上億的合同談判,也沒見他這麼慌過。可是麵對這麼個臭丫頭,他卻慌張得如此狼狽。
顧承軒,你不要怪我心狠,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看到她跟,她跟......”文素故意吞吞吐吐,故作為難。
顧承軒急得都快冒火了,
“快說啊,她怎麼了?”他幾乎是怒吼而出。
“她跟阮煜澤一起走了。”哼,顧承軒,你傷了我,就休怪我傷你。
顧承軒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你胡說,你胡說!”他怎麼也無法相信,杜芳青會跟阮煜澤一起走,今天,今天在墓地她已經那麼無情的拒絕了他,怎麼可能還會跟他一起走?難道今天在她父母墓地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故意做給他看的?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不,不,她不像是在騙他,他相信她。“你,你為什麼要詆毀芳青,為什麼!”盛怒的顧承軒一把抓住文素的肩,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