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為了給他省錢,從來不社交,也不交朋友,因為這些都需要花銷。可是他卻,卻把自己的妹妹給騙去賣了。
“哎!”他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心裏即內疚又懊惱。
早就想著給阿婆的房間裝一個窗簾,不僅可以遮太陽,也可以遮遮阿婆生活中的小隱私。杜芳青刻意讓院長給扯了幾尺碎花窗簾布,經過她一翻精心裁剪壓邊,總算完工了。來到阿婆房間,阿婆不在,估計是被張爺爺給約出去了,正好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窗戶的上沿還有點高,借梯子又麻煩,算了,還是把桌子移過去,加個凳子吧。
那麼大塊兒布,好不從容易才理出頭,可不能弄亂了,不然安得亂七八糟,豈不是白費力氣?杜芳青如履薄冰般上了桌子,踩到了凳子上,手上扯著布,因此身子重心有些不穩,使得她站在在上麵顫得厲害,趕緊扶住了窗欞。
“這則尋人啟事還在啊,這兩天電視上也在播,還沒找到,若不是人不在這個城市了,很可能就是死了。”
“別說,這個東天集團的總裁倒是挺癡情啊,你瞧這尋人啟事上寫的:青青,”路過的中年婦女的端著報紙頓了頓,“嘿嘿,跟咱們新來的小妹子一個名兒,‘見到消息速回,大叔會一直等你。’看得我都心酸了,看來有錢人也是有感情的,並非大家說得那麼薄情......”兩個孤老院的大姐邊捧著報紙邊聊著。
杜芳青的心像針鑿一樣的痛,原本以為離開就可以忘記一切,原本以為她會很快樂,卻原來,那些都隻不過是她努力壓製後的表像。為什麼,顧承軒你為什麼還要找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做你的總裁,我做我的小老百姓。不管你有多少個女人,有多少手段,都與我無關。為什麼不讓時間來填補一切,撫平彼此心上的傷口,為什麼還要血淋淋的抓住彼此不放?
杜芳青捂著胸口,她無法使自己平靜。可卻忘記了此時自己正站在高高的凳子上,手剛一鬆,整個人就搖搖晃晃,瞬間從桌子上連人帶凳子一齊傾倒。
“啊!”
聽到叫驚叫聲的那兩位大姐驀地掉了手上的報紙,趕緊奔過去。
早已經失了魂魄的杜芳青眸光呆滯,輕垂著眼簾,對於剛才的一刹那,她並沒有多少驚心,那也隻是本能的一乍。阮煜澤驚魂未定的抱著她,到現在神經還緊緊的繃著。他輕輕將杜芳青放在地上,杜芳青卻像根木頭一般站在那裏,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那兩個大姐也及時趕到,看到兩人沒事,就有些好奇。
被兩個大姐喳喳的說話聲給拉回了現實的杜芳青一怔,
“煜澤?”
那兩個大姐頓時疑惑的看了看兩人,
“敢情你們認識啊。”
阮煜澤笑笑,
“對,是我。”看他們倆彼此的眼神有些異樣,兩個大姐識相的離開了。
杜芳青很是意外,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看著他,整個人滄桑了不少,黑了瘦了,胡子也長出來了,可是他的白襯衫白球鞋依然很白。
阮煜澤歪了歪嘴角,撓了撓後腦勺,
“我在這裏工作,已來這裏工作一個星期了。”
杜芳青訝然,
“來一個星期了,那為什麼我從來沒看到過你?”阮煜澤笑而不語。他不說,杜芳青也能猜個八八九九。
阮煜澤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窗簾布,還有摔倒地的凳子,
“這哪裏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做的事,這些都交給我吧。”說著,他便拿著窗簾布,踩上了桌子。海拔高就是有優勢,手一舉,便能夠著窗戶簷兒。
杜芳青在下邊兒給他打下手,不一會兒便把窗簾好好的給安上了。剛下來喝了口水,張爺爺就帶著劉阿婆回來了。
“喲,屋裏有人啊,是你們啊,丫頭,這小夥子人不錯,可以考慮考慮。”張爺爺邊說邊把一份報紙擱在了桌子上,“在門口撿份報紙,今天的,也不知道誰丟的。”
杜芳青澀澀的一笑,似乎並不把這話放在心上,倒是阮煜澤麵上羞澀,心裏卻是甜滋滋的,這話他就是愛聽。
“哦,今天有什麼特別的新聞嗎?”阮煜澤為了跟張爺爺套近乎邊走過去邊拿起報紙隨口問道。
張爺爺把劉阿婆扶坐在床邊,戴上了前胸口袋裏隨時都裝著的老花鏡兒,
“還沒顧得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