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青擰著雙眉,難以接受的看著阮煜澤,
“煜澤,你覺得你這樣做不過份嗎?靜宜她是無辜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她的感情,這天底下,再沒有第三個女人像她一樣對你好了。你說這種話太不負責任了,做這種事,太沒責任感了,況且,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帝國集團的統治者了,你怎麼能隨隨便便說出這樣的話呢?”
阮煜澤冷笑,
“嗬嗬,她的感情不能玩弄,那我的感情呢?顧承軒他不要你了,他不要你了。”
“你不可理喻!”杜芳青沉重的歎了口氣,覺得再沒有必要跟他解釋下去,“這孩子不是你的,他是顧承軒的,若這孩子真是你的,我一定不會留著。”
“你!”被激怒的阮煜澤巴掌一揚,杜芳青沒有躲,而是微微閉上了眼睛,“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他終是狠不下心落下那一巴掌......
回到辦公室,一推門,便看到一個男人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的阮煜澤頓時怒氣衝天,憤憤然走過去,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誰讓你坐在我的位子上?”
那人一抬頭,阮煜澤眼裏的怒火頓時暗了下去,
“你就是阮煜澤吧。”那男人眸光冰冷,似攢著一股子勁兒。
“你,你是芳青的哥哥?”雖然那男人不認識他,可是他卻是見過他幾麵,因為是杜芳青的哥哥,所以他就特別記住了他。
杜芳仲甩開他的手,弄了弄被他捏皺的衣領,
“對,我就是杜芳仲。”
阮煜澤的態度立馬有所轉變,頓時客氣了不少,
“哥,坐,”他邊說邊讓秘書去泡茶。杜芳仲倒也沒跟他客氣,在辦公桌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不知道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甭跟我客氣,誰是你哥?”肚子裏憋著一股子氣的杜芳仲並沒有給他好臉子。
阮煜澤一聽,這語氣有些不對勁啊。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一點兒也沉不住氣,見杜芳仲沒給他好臉色,他便也態度冰冷了起來,
“嗬嗬,那請問杜先生找我可是有事,我很忙,若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對不起,我沒功夫奉陪!”杜芳仲不是沒聽懂,他這是開趕哪。
你這小子,占了我妹妹的便宜,還敢在我麵前叫囂!杜芳仲眼神淩厲的看著他,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似乎隨時都要朝阮煜澤揮一拳似的,
“你這小王八蛋!今天,我非替我妹妹教訓教訓你不可!”說著,他怒然拍案而起。
阮煜澤眯縫著雙眼,霍地站起,整整比杜芳仲高出一個頭。
他一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罵他,尤其還罵得這麼難聽,但他畢竟是芳青的哥哥,他也不好動手。
“話給我說清楚點兒,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他怒不可竭的指著杜芳仲的眉心。
杜芳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問你,我妹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阮煜澤一聽,怒漲的士氣一下子就蔫兒了下來,他緩緩垂眸,眼神虛閃,原來他也知道了,可是,
“哥,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也會盡力彌補,可是芳青她......”
“她怎麼了?你把她害成那樣你還想讓她給你好臉色?是個男人的話,就該承擔你應該承擔的責任。”杜芳仲隻想讓妹妹可以有個依靠,他知道,這小子一直都對芳青不死心。原來是因為顧承軒還在,他也不好摻和什麼,可是現在,顧承軒他,哎!
“我是想要承擔來著,可是她卻拒我於千裏之外啊哥。”阮煜澤立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杜芳仲的手,“你幫幫我,幫幫我。”
杜芳仲看著他,樣子倒是挺誠懇,他垂眸凝思了片刻,
“幫你倒是可以,但是,我希望你給她和孩子一個家。”
杜芳仲的意思再明了不過了,意思就是讓他娶了杜芳青唄,這點兒,他與他倒是不謀而合了。
“好,我答應你!”......
天一樣的藍,雲一樣的白,經曆過風吹雨打依然傲然挺立的埃菲爾鐵塔向世人毫無保留的彰顯著它的魅力。走在異國他鄉的土地,內心的彷徨越來越濃重。形單影隻的孤寂無時無刻不在伴隨。縱然內心淒涼無比,可他並沒有停止走動的腳步。
他走時,僅帶了五萬無的現金,因為他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帶多了也是浪費。
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除了感覺疲勞與孤獨,還有偶爾的胃痛外,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顧承軒想,若是就這麼沒有痛苦的死在異國他鄉的路上,也算是上天對他的一種憐憫吧。